“當然，我也很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張泉回應道。
兩個人也不再用語言交流，直接用精神力量迅速展開了交流。
“昨天我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避開某些東西。”裏德導師、也就是利安德爾.賈德慢慢走著，說道，“某些不言自明的東西。”
張泉與他並排而行，回應道：“毀滅遊戲的本質與救世主的情況。”
“是的，毀滅遊戲的本質。”利安德爾.賈德說道，“還有所謂的救世主。”
“根據我的試探，用精神力量交流來說毀滅遊戲的本質以及救世主的問題，應該沒有問題。”
張泉說道。
裏德導師並沒有立刻就回應，他很謹慎。
“毀滅遊戲的本質，就是一個遊戲，所謂的救世主就是等待著進入遊戲的玩家，我們這些人類，隻是某一個遊戲的背景。”
裏德導師的拳頭霍然攥緊，嘴唇抿進。
“WHY？”
他忍不住說道。
張泉靜靜地看著他，他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帶著張泉走向一棵大樹。
大樹的樹枝低垂，恰如一道階梯，裏德導師走上去，張泉緊跟著走上去，低垂的樹枝便又收起來。
“Why！”
裏德導師又低叫一聲，宛如憤怒的豹子。
“你在詢問什麼？詢問誰？”張泉說道。
裏德導師憤怒的表情漸漸收起，眼中漸漸冒起來一層水光。
“它為了進行遊戲，毀滅了整個人類文明。從璀璨的史詩，從古代的希臘、雅典、斯巴達到古羅馬，從查理大帝到亞瑟王，從亞曆山大到大流士，從美學、藝術、到科學、數學、物理、化學……”
“從漢堡披薩到火腿，到美食大餐，無論好的壞的……它毀滅了整個文明！一切一切的美好誕生的可能！”
張泉心道：我還真沒想到那麼多，讓我想人類的一切，我大約想到的也都是東亞華夏文化圈的事物，這位裏德導師一說人類文明，提起來的都是張泉不怎麼熟悉、歐羅巴這邊卻引以為傲的曆史，當然，各種知識與美食都是共通的。
“然後是七十六億人類，死掉絕大多數。”裏德導師繼續說動，“每一個人類，都是活著的，有著血液，呼吸著空氣，他們有肌肉，有眼睛，有頭發，他們皮膚有白的，有黃色，有黑色，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然而他們卻都在某一天，迅速被殺死了。”
“why？”
“為什麼人類要遭遇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這種事情，居然起源是因為它要玩一個遊戲？要玩家來地球玩遊戲？”
裏德導師發出一連串根本得不到回答的問題。
誰能回答他？張泉也不能。
毀滅遊戲的本質是一場遊戲，是誰開啟了這殘酷無比的遊戲，以毀滅人類文明為代價來開始遊戲？
毀滅遊戲背後又有什麼真正意義？
裏德導師的問題，根本是他一個人壓抑許久，根本無法對外人言說的秘密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