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張泉開口用華夏語言問道。
在華夏國內,他是沒有必要再遮掩自身的力量,當然也並沒有刻意炫耀自己的力量。
現在在華夏國外,他選擇用華夏語言試探一下對方。
毀滅遊戲的確是毀滅性的,全球性的,按理說張泉也可以做到一視同仁。但是,如果有人還抱著原來某些國家的固有印象來敵視華夏國,張泉感覺自己也不必對這種垃圾來發什麼善心。
一個老老實實的華夏國,都被敵視成那樣了,還對華夏人、華夏語言本能反感,那麼這種人也不配張泉這個華夏人拯救和幫助。
救了也不知感恩,救了有什麼用?
這就是張泉刻意用華夏語言的緣故所在——最直接有效來鑒定對方是否友好的標識。
那男人一陣嘰裏咕嚕的話,張泉當然聽不懂這種語言,像是斯拉夫語,又像是波斯語言,不過精神力量能夠準確領會這裏麵的含義。
這個男人是對那個女人說:“是你的同胞。”
那個女人低聲咕嚕著,說的也是同一種語言:“我是大月氏人,可不是他的同胞。”
不過,緊接著她就發出驚喜的聲音:“啊?你是華夏人?我也是啊!你哪兒來的?”
你特麼哪兒是了……
張泉心中想道,這一男一女還挺會演戲,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還真的會說華夏語言。
雖然她自稱也是華夏人,在張泉看來卻是居心叵測,真正的身份應該算是大月氏人。既然是大月氏人,說的應該就是波斯語言,信得應該就是拜火教吧?
“我?我是華夏來的。你是哪兒來的?這裏是哪兒?”
張泉故意對黑夜中發問。
那男人悄悄走了兩步,試探張泉的反應。
張泉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又走了兩步,靠近一些。
“我是華夏嫁過來,嫁到大月氏的。我身邊這個是我丈夫,我們今天是趁著夜色出來找一點食物,沒想到居然遇上了你這個同胞,真的是太好了!”那個女人說道,她丈夫其實已經悄悄摸上前來,不在她身邊。
張泉說道:“你丈夫?他叫什麼名字啊?能和我說句話嗎?”
那悄悄摸過來的灰袍男子頓時慢慢後退兩步,然後吐出一連串的波斯語。
他說的意思大概是:“你好,聽得懂嗎?”
張泉問道:“他說的是波斯語吧?我沒學過這個,還是和你說話吧。”
“他說的是你好,他很喜歡華夏,也特別喜歡華夏人,沒想到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見到華夏人。”那個女人對張泉的方向說道。
“我也很高興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看到幸存下來的人類。”張泉說道,“我還以為整個世界上隻有我和我的寵物,其他人都死去了,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
大概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過平靜,沒有任何高興的語氣,那一男一女也都沒有怎麼相信,低聲嘰裏咕嚕起來。
“他好像有點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