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番親密過後,焦無豔、柳楠、欣欣這才心情略微好轉,關注起來楊茜。
“楊茜,你怎麼回事?怎麼一個晚上就加入這個家了?”
“對啊對啊……跟我們說說。”
楊茜便忍著羞,將昨晚自己主動找張泉示愛的事情說了。
欣欣聽得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張泉昨晚剛和我……”
柳楠和焦無豔這時候雖然心內悲傷,卻也難免臉上帶笑,稍微感覺到那麼一點輕鬆。
說說笑笑,焦無豔三人和楊茜漸漸融洽起來,張泉也起身走到屋外去。
嶽淑芬正站在屋外,見到張泉出來,便低下頭默不作聲。
“我能說的基本都說了,好好領著這些人活下去。”張泉說道,“你精神堅韌,是我見過的人裏麵少有的,這也是我最看重的。無論何時何地,情形如何險惡,你也不要放棄希望。”
嶽淑芬點點頭,說道:“是。”
她的嗓子有些沙啞,可能是哭過,也可能是因為徹夜未眠。
張泉沒有再多說什麼,更加悲觀和絕望的假設他心中也不是沒有,嶽淑芬是個聰明人,很可能已經想到張泉走後她要麵臨的事情,但是她並未崩潰或推卻,這就已經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且不說張泉離去之後,聯盟營地的安全平白少了一塊保障。
還有一個最糟糕的假設便是:張泉離開聯盟營地後,玩家很可能就出現在聯盟營地附近。
但是,張泉沒有選擇,隻能走。
嶽淑芬也沒有選擇,隻能盡可能麵對可能的糟糕情形,期冀著事情尚未糟糕到那個地步。
聯盟營地的絕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甚至於就連昨天議事廳內的人也應該都沒想到這樣的可能。
沿著路,張泉慢悠悠地走著,嶽淑芬也低著頭跟上去。
一座座木屋排列,還有兩個大大的棚子,棚子裏麵帶著各種各樣的濃厚異味。
有婦女在漿洗衣服,見到張泉和嶽淑芬到來,開朗的招呼一聲,拘謹的抬頭笑一下,又低頭去幹活。
有男人們在劈材,在建築,忙忙碌碌呼喊不停。
見到張泉兩人過來,也都連忙招呼。
張泉微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對嶽淑芬說道:“現在就讓他們幹活,有點早,怕是撐不到中午吧?”
“撐得到。”嶽淑芬回答道,“人類習慣了勞動之後潛力很大,根本不是原本嬌生慣養的我們能夠習慣的。”
“但是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營養食物給他們補充。”張泉說,“簡單的糧食支撐這樣的體力勞動,可行嗎?”
嶽淑芬說道:“我注意著換班,應該沒有問題。”
兩人走過“刑場”,走過打掃衛生的人身邊,走過推著垃圾的人身邊,走過運送清水的人身邊,也繞著整個聯盟營地走了一圈。
“一切都交給你了。”張泉停下腳步,“照顧我家人,明早我就要走了。”
“這麼快……”
“不能耽誤了。”張泉拍了拍嶽淑芬肩膀,微笑著獨自返回,留下她呆呆地站在遠處。
良久之後,嶽淑芬也不由地仰起頭來,長長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