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王良明,是其他人也同樣都是張口欲言。
有的忍不住還說出口來,跟王良明一樣說出口來叫一聲張泉,又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有一個人小聲抽泣了一聲,哭泣的聲音頓時放大。
男人們有的抹著淚、有的低頭。
就算是和張泉並沒有那麼深感情的於長江幾人,也是心裏發虛,格外難受。
張泉因為發現了毀滅遊戲的真相,被神靈一樣的存在懲罰、驅逐離開聯盟營地,以後聯盟營地還能依靠誰?
沒有了張泉,聯盟營地還能夠安全嗎?
與以往張泉的外出還不同,這一次張泉是自己都說明很難再回來,基本上是隻能流浪到死亡為止。
他走了,我們要怎麼辦?
沒有人有答案,令人心裏一下子就空落落,仿佛一個妻子突然失去了丈夫作為依靠。
“嗚嗚嗚……張泉,我不讓你走!”
欣欣終於控製不住,埋頭撲進張泉懷裏,抱著他大哭起來。
柳楠原本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裏麵,見這一幕鼻頭頓時發酸,再也難以抑製,淚水順著臉頰刷地一下留下來。
“哭個屁,真不行就拚了!”
焦無豔擦著眼睛,咬著牙說道,她的淚水一點也不少。
說是這樣說,能和誰拚?找誰去拚命?
張泉見到這一幕,心中非但不難過,反而格外高興,甚至於微笑起來。
記憶重生至今,他現在不過是二十七級,與前世的等級還沒辦法去比,但是他要走的路、經曆的事情已經和記憶中完全不同。
他心中何嚐沒有疑惑?
是我原來的路才是正確的,還是我現在的選擇更加正確?
隨著黑霧存在的出現,毀滅遊戲的玩家即將來臨,似乎他的改變引動了完全不同的反應,他心中也有擔心憂慮。
隻不過,看到整個議事廳內的人們,近乎所有人都在為他而真心實意地流下淚水,每個人都在為他擔心,他心中高興且自豪。
這一刻,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即便是比記憶中有所改變,他也無需後悔了。
“嶽淑芬。”
嶽淑芬上前一步,跪在他身前,默不作聲。
“這是怎麼了?”張泉輕聲說道,“起來吧,你年齡比我們都大,見慣了生離死別,還能被這種事打擊到?”
嶽淑芬跪在地上,低頭說道:“第一任首領給焦無豔或者柳楠,我當輔佐吧。”
“為了保護她們?保證她們在我走後可以生活安定,擁有一定特權?”張泉說道,“不必,她們能夠保護好自己,你和我們曾經的同伴也不會讓她們、讓我的孩子受傷害,對不對?”
假若這個議事廳內,有人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大多數人都不願意保護張泉的家屬,張泉是不是把首領位置給自己的女人,都攔不住別有用心的人。
但是,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這些人或許一兩個遺忘了張泉、變心的,但是絕不可能大多數都選擇不保護張泉的女人與孩子。
嶽淑芬默不作聲地站起身來:“張泉,有事情請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