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屁係？”
曹喜彤有些迷茫：“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玩遊戲的時候，有什麼村民、士兵、村長、酒店老板給遊戲角色頒布任務，就是這類的存在。”張泉說道，“你沒玩過遊戲？”
曹喜彤看著張泉，見他說話也並不疾聲厲色，心裏麵也就沒有那麼緊張，雖然不知道張泉為什麼說起來毀滅遊戲的事情，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張泉的話，準備分析分析。
“我玩過一些手機小遊戲，像是消消樂什麼的，你說的那些都是網遊吧？我本來就沒有碰過這方麵的東西，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畢業當醫生。玩網遊的入了迷，連畢業都很難，找工作就更別想了……”
張泉問道：“那我剛才說的你理解了嗎？”
“差不多能理解，大概就是我們現在這裏是毀滅遊戲，我們是在遊戲裏麵，等著給玩遊戲的人發任務……”曹喜彤說到這裏，忽然感覺有點奇怪，“那個，我有點不明白，我們不是屬於玩遊戲的人嗎？”
“當然不是。”張泉說道，“我們是毀滅遊戲的要素，是屬於那種可能當做怪物殺死，也可能對著玩遊戲的人說固定台詞，讓他們做任務的固定人物。”
曹喜彤果然並不了解網遊的某些概念，聽張泉這麼說之後還是不明白：“那我們……我們就得按照固定安排，讓人家玩好遊戲？我們是陪玩？”
“不僅如此，還沒有自主權，認打認殺，還可能到時候會失去自己的思想，隻能呆呆地重複幾句枯燥的話。”張泉補充道。
曹喜彤聽得呆住了，感覺自己這聽得似乎根本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npc？”
張泉點頭：“對，這就是我們將來要麵臨的情況，我們可能成為npc。”
“那不是徹底成了別人玩具嗎？以後怎麼辦？還能有活路嗎？”曹喜彤漸漸忘記了自身的問題，擔憂地說道。
“整個地球，都成為人家的遊樂場，成為人家的遊戲地圖，我們成為玩具、成為npc，也很正常。”
張泉的話讓曹喜彤感覺胸口發悶、似乎一下子掉入水裏麵，呼吸不過來。
他不理解張泉為什麼還能這樣神色平淡地坐著說話，不理解張泉為什麼還能這樣無動於衷——這樣的未來實在是太令人絕望了。
曹喜彤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人，正因為這點小聰明，他才格外感覺到沒有希望。
張泉很強，但是也要跟什麼人、什麼東西比。能夠改天換地、創造毀滅遊戲的那種厲害的神靈或者魔鬼，是人類能比的嗎？是張泉能比的嗎？
偏偏根據張泉所說，神靈或者魔鬼已經將絕路擺在了眼前。
人類可能成為毫無自由思想的網絡遊戲npc，這樣的事實如何叫人接受？
他迷茫又恐懼，一點不亞於剛才嶽淑芬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甚至在這之外還多了一種更大的恐懼。
“人類還有救嗎？”曹喜彤嘴唇顫抖著，向張泉發問。
張泉沒有回答他，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心中揣測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