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辦?”孫宇想要聽一聽張泉的決定,再考慮考慮自己能不能接受。
如果能接受,那就接受。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試著跟張泉求情,如果求情不行,那就先接受——其他的,等今天離開議事廳再說。
“你把人養成獵犬這件事,以後不允許再有,而且以後也要遵守營地的規則。”張泉說道。
“是,我可以做到。”
孫宇回應道,他知道這並不是重點所在,重點是他現在手下的獵犬們會怎麼處理。
“現在你手下的獵犬,沒有必要維持了……既然吃著營地的糧食,就得出來工作,不能供你一個人玩樂。”
果然……果然是要解放它們。
但是,這些混蛋賤狗就不需要受到懲罰嗎?
孫宇心有不甘:他心愛的獵狗們被人解散,而且裏麵還有一隻背叛了自己的賤狗,居然就這麼走了?居然不受到懲罰?
他心裏真的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
“張泉……”他張口,欲言又止。
張泉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寬容?他們裏麵是有罪犯的,總不能就這麼……”
張泉說道:“有罪的,聯盟營地會全部審判。沒罪隻是和你有衝突的,不至於繼續當狗受折磨,有罪該死的,也不能因為當狗哄你高興了,就免掉死罪,你說對吧?”
但是……求保護的應該就是不至於死罪的人吧?死罪的罪犯反倒是不會蠢到去議事廳求保護!
孫宇心裏越發有些感覺不甘心起來。
按照張泉的這個辦法,自己最乖的獵犬要被處死,不乖的背叛的獵犬反而能夠自由生活。
這,憑什麼?
“張泉,能不能讓我決定……”孫宇輕聲問道。
張泉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孫宇不敢再說下去,他敏銳地察覺到張泉的沉默醞釀著的是什麼。
他能淩駕於聯盟營地,能淩駕在張泉頭頂做決定嗎?
顯然不行。
“孫宇,可以還是不可以?”張泉開口問道。
孫宇忍著心頭的不快,咬牙說道:“可以,張泉你的決定,我會聽從的。”
“現在在這裏,寫下來他們的名字,你記得的罪行,然後等待聯盟營地核實。”張泉說道,“所有的獵犬,都送到聯盟營地來,今天晚上就把這件事搞完。”
孫宇怔了一下,心裏麵多少舒服一點。
張泉這是不是等於把定罪的權力給了自己,讓自己走個流程?
雖然心裏多少明白這恐怕不可能,孫宇還是比剛才好受了一點。
“張泉,我並不是想要對抗聯盟營地,隻是希望互相之間有些尊重。就像是之前那樣,你把我的玩具奪走,然後置於聯盟營地的規則之下……”
孫宇慢慢組織著語言,希望不觸犯張泉但是又能夠把自己的心態告訴張泉:“孩子被奪走玩具尚且會哭,我也不會感覺心裏舒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