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去,我有事。”
白賢恰好走了過來,讓張泉擺脫了這個麻煩,那個女人隻好哼了一聲坐到一旁去了。
等這個女人離開的足夠遠了,白賢才開口帶著笑意說道:“沒打攪你的好事吧?”
“沒有什麼好事。”張泉說道,“你又想起什麼事了?”
白賢說道:“我在想南江市這邊,需不需要留下一部分人?”
張泉聽到他的話先是有點不解,隨後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白賢這些人之中,有些人終究是不願意跟著麵臨挑戰,選擇留下來。
“我想我並不需要過多參與這件事情,我隻需要知道你們究竟有多少人跟著我前往海河市就夠了,其餘不願意跟著的、留在南江市這邊的,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白賢有些為難地咂咂嘴,欲言又止。
“這個麼……”
“這有什麼問題?”張泉問道,“要知道他們不跟著我們一起前往海河市,這本來就是拒絕加入海河市。難道他們是想要名義上加入海河市,卻又不願意冒險,想要留在這裏?”
“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白賢說道。
張泉心道,這算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既然不去海河市營地,在這荒涼的南江市草原地下麵,還有什麼必要名義上加入海河市?
“有必要嗎?”
“應該說,還是有必要的。”白賢說道,“他們也放不下心中的兄弟情分,也想要和我們這些人一起共進退。”
說到這裏,白賢沒有再說下去,張泉已經明白這裏麵曲折的想法,不由地嗤笑一聲,卻也沒有揭穿。
放不下兄弟情分,又害怕和怪物戰鬥丟了自己的性命,這種行為可以稱之為虛偽。維護這樣名義上的兄弟情分,有什麼意義?
廣闊無垠的星空、一望無際的草原,遼闊的令人感覺眼睛都不夠用。
白賢和張泉的談話就此為止,其餘人有的欣賞夜空,有的靜靜地坐著,也有的低聲說話。
甚至於,在不遠的草地上,還有花貓一般的低聲吟叫聲音,絲絲入耳,格外誘人。
張泉恍若未聞,靜靜地坐著,拄著一柄劍,慢慢閉上眼睛休息。
風很寒冷,甚至於有些刺骨,半個小時之後,白賢等人也都透氣足夠了,緩緩依次返回地下室。
張泉也被叫醒,回到地下的一間房屋內好好睡了一個覺。
這是一個少有地沒有多想、也沒有做“追逐”夢的好覺,當張泉伸著懶腰走出來,白賢等人已經帶上各自需要帶的東西,準備完畢。
張泉也沒有囉嗦,清點一下願意跟著走的共計五十一人,留下來的人他也不過問,願意用海河市的名義當做兄弟情分的遮羞布這件事他也默許了。
準備完畢,張泉和白賢領頭,眾人依次捂著眼睛、在朝陽的光輝下走出地下。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時間來習慣太陽光的照射,之後整個隊伍開始朝著海河市方向緩緩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