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並沒有察覺兩人一臉想要吐槽的模樣，繼續說道：“因為它們對於科技文明不感興趣，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它們的科技超出人類許多，完全沒必要保留人類的現代文明。它們要製造的遊戲，需要一定的可玩性，卻是偏向於戰鬥的、偏向於忽視文明存在的。”
“而且保留了少量的人類，也說明是對於人類文明興趣極小，側麵反映對方的發達程度之高。”
“……這一點我有不同意見。”張泉插話說道，“如果對方不毀滅大多數人類，憑借人類的現代文明、科技潛力，恐怕很快就能發現對方的把戲，至少人類幾十億的數量之中像是你我一樣的多得很。”
“在我看來，對方毀滅我們大多數人、幾乎全部文明，為的是更好控製遊戲的發展和進程，而絕不是因為什麼對現代文明不屑一顧。他們保留現代文明，直接降臨怪物試試？絕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能夠輕鬆殺死大部分人。”
“在鋼筋混凝土的現代都市裏，第一波怪物也就是等於是跑出來一大群野狼、老虎、獅子的水平，不可能造成極大損失，更不可能讓大多數人坐以待斃。”
文秀頓住了，停下話開始思索。
過了片刻之後她自己倒是笑了：“果然是道理不辨不明，我們兩個人的假設在這裏分叉，接下來的有些假設就難免顯得太過異想天開了。”
說話之間，梁朝軍端著飯回來了，幾個人簡便地吃過午飯，繼續討論剛才的問題。
“還是說玩家的問題吧。”文秀說道，“我的假設之一就是當玩家出現之前，海河市整片區域之內有必要存在一定數量的人類。這些人類就是將來毀滅遊戲的玩家出現之後，供給玩家娛樂用的。”
“用途可能是用來殺怪的怪物，也可能是其他……”
“這可能嗎？”張泉說道，“海河市在整個華夏、整個地球都並不具備特殊性，為什麼你會這麼假設？”
文秀解釋道：“我的假設是毀滅遊戲這個遊戲也得講究怪物平均分布，不可能把全部人類都滅亡到隻有一個地方有一兩個的程度。”
“基於這樣的假設，無論張泉出現與否，現在海河市幸存者的總人數都不會少於一千，而且以後總人數也不會少於五百，總是能夠幸存下來。這個數量是我個人的隨意設定，並不準確。”
焦無豔微微搖頭，神色堅定：“不可能……”
怎麼可能是張泉可有可無的？按照文秀這個邏輯，簡直太荒謬了。
似乎什麼都不用幹，也不會死去一樣。
“為什麼不可能？”文秀問道，“在你和其他人看來，沒有張泉這個人，整個海河市所有幸存者都很難存活下來，現在甚至都可能死光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逆向推測一下？”
逆向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