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吃喝沒問題嗎……”
是她曾經熟悉的聲音。
所有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消失,文秀冷著臉站起身來,向著床邊走去,她要休息了。
但是腳步聲已經從身後響起,那個人已經來到門口。
“文秀——”
文秀看都不看他,便要上床去睡覺。
“文秀,跟我去那邊的營地吧。”梁朝軍開口說道。
“跟你?”文秀冷笑一聲,“我過去的話真的好嗎?那邊已經有了一個踹開你的女人,還是前後兩次迷得你昏了頭,又把你踹了的女人,我再過去,可就是另一個又把你踹了的女人。”
“你感覺這樣好嗎?”
冷言冷語如同刀劍匕首,深深紮入梁朝軍的胸口,讓他臉色通紅,分不清是怒火還是羞愧,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又羞又怒。
梁朝軍咬著牙,低聲道:“這些都是我自己活該,我是個蠢貨。但是你現在懷著孕,不能繼續再在這個地方呆著。這裏連能夠照顧你的女人都沒有,你不能一直在這裏呆著。”
文秀有點意外地轉回頭來,來回打量著他:“原來是這樣的緣故?你這次不求我原諒你了?”
梁朝軍默不作聲。
若是文秀能夠原諒,早就能夠原諒了,這一點他現在已經明白。
這一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自己不帶上綠帽子,不讓自己的孩子出世後多出來一個爹。
這樣的用心梁朝軍自然不能說明,生氣的女人本來就不好說能夠做出什麼事情,懷孕的時候女人情緒更是變化無常,他生怕說出來之後,文秀特地跟他對著幹,偏要去找個男人。
文秀想了想,開口說道:“這樣倒也沒錯,在這裏也的確不怎麼方便。我為了孩子,也是應該去那邊營地,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但是我的孩子總是要好好成長。”
梁朝軍聽了這話,頓時放下心來。
“這是你自己想到的主意?”文秀又開口問道。
梁朝軍微微搖頭:“不是,是張泉……”
說到這裏,他不由地微微停頓,心裏有點後悔,自己或許應該說的這主意是自己想到的,至少文秀會對自己多幾分好感吧?
文秀一點意外神色也沒有,隻是冷笑:“你還眼饞別人女人多?就這樣的事情,也還是別人提醒你,你現在整天都在想什麼?”
梁朝軍苦笑著回答道:“我現在每天都在後悔,都在想你……”
文秀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梁朝軍才想要在說什麼話,文秀抬起手來阻止他說下去:“事情過去都過去了,也就不要再多做什麼模樣。收拾東西吧,今天我們就走。”
梁朝軍答應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郝軍聞聲而來,急忙詢問:“那我呢?我一個人在這裏……”
“也跟著吧。”
文秀說著,心裏同時暗暗想道:“就你這表現,到那邊營地也就是個苦力……”
郝軍歡喜地放下心來,抬頭才要說話,迎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