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麵前的壯漢說完了事情經過,那個大哥又驚又怒,賢賢這孩子竟然真是被人害死了,一開始眾人追擊李洋起,還是抱有一定的希望,認為李洋起這個人或者是拐走孩子,或者是把孩子關在或者綁在什麼地方。
現在聽到李洋起真的殺了賢賢,還準備以後挖出來骨頭掛在什麼神樹上,這種駭人聽聞、禽獸不如的行徑任誰都聽了要怒從心起。
其他人也都聽著,一個個都又驚又怒,幾個女人尤其憤怒,激動地痛罵起來。
罵著罵著一個女人就哭起來:“賢賢這孩子就是調皮了一點,自從這災難出現以後,我們一個個都是相依為命,他爸媽都找不到了,就跟我最親。”
“我的兒啊!苦命的兒!”
她這麼一哭,眾人都忍不住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這狗草的李洋起!”
大哥也忍不住擦拭一下眼睛,罵了一句,又想到那個所謂的救世團,忍不住又罵:“狗草的救世團!”
有人哭,有人罵,簡陋不堪的營地一時間有點混亂。
或許是聲音太嘈雜了一點,錢柏山那邊營地的巡邏人員抓著武器小心翼翼地看過來,發現沒有什麼怪物,便開口問道:“羅大興,你們那邊怎麼回事?這天都快黑了,你們又哭又鬧的,引來怪物大家還活不活了?”
羅大興、也就是“大哥”連忙道歉,又急忙讓眾人都不要哭叫。
那巡邏的人員見到這邊不再鬧,也不再多問究竟是什麼事情,直接又扭頭走了。
這些簡陋的小營地生死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就算是現在想要投靠錢柏山的大營地,也要被拿捏一下,至於不知死活、猶豫不決死了人又或者內訌,更是跟大營地一點關係也沒有,隻要不鬧出事情、引來怪物就好。
“大家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在罵了,賢賢已經死了,那個來自救世團的李洋起也已經死了,算是惡有惡報。”羅大興對著簡陋的小營地眾人說道,“天色的確已經快黑了,我們盡量還是不要引來怪物。”
眾人點點頭,隻餘下那個和賢賢情同母子的女人低聲啜泣。
昏黃的天色下,一片片雲彩宛若火燒靜靜地懸浮在天上。
羅大興一邊思考一邊開始猶豫不決。
救世團這種毫無人性的東西自然不用考慮,以後肯定也沒什麼可能成為朋友或者夥伴,隻能當做和怪物一樣的威脅。
張泉這些人可信嗎?可靠嗎?
潘市長以前通緝他們,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兒子?還是因為他們的確罪大惡極?
假若是前麵這種情況還好,假若是後麵這種情況,這個小營地和他們這群窮凶極惡的人接觸,豈不是自取滅亡?
想到這裏,羅大興就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很想直接衝到錢柏山的營地中去,跟錢柏山報告張泉的消息。
不過,隨即他就自己先回過神來,自己這是自討沒趣。
一個領導自有一個領導的考慮,錢柏山憑什麼承認潘市長以前的通緝令?給好處就不用想了,連對付張泉都是不一定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去做那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