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文秀沒好氣地說道,“所以我才說她囂張,還沒進我們隊伍,就對你說三道四。進了我們隊伍,就先對我說這說那,憑什麼?”
“她的命是張泉救的,她的仇是張泉給她報的,她就是違抗我們所有人,也肯定是要站在張泉那邊,維護張泉的。”於欣悅說道,“她的想法就是這樣,也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她才會容不得我們拿張泉的事情開玩笑。”
文秀冷哼一聲,黑暗中不屑地撇了下嘴。
“她倒是夠堅決的,張泉要睡她,她難道也沒意見?”
於欣悅肯定的說道:“百分之百的沒意見,張泉對她來說,是完全代表著希望和依靠的,楊茜假如不是因為自卑,不敢過於接近張泉,現在估計早就圍著張泉整天討好了。”
“嘿!”
文秀驚訝地發出這樣的聲音,過了數秒之後才說道:“她倒是真能想得開。我反正是想不開,我這輩子就隻要一個男人,我的男人也隻能和我一個人。和其他男人睡,或者我的男人昨天睡了其他女人,今天來找我,肯定惡心的我不可能相處下去。”
“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啊。”於欣悅說道,“你自己有什麼選擇都好,要拿出來說其他人,要求其他人,那肯定是不行的。張泉這麼強,既沒有要求男人都要多個女人,也沒有要求女人都跟他睡覺,這已經是很寬容了。”
“你這話跟楊茜一樣!”文秀不耐煩地說道,“我以後不說了,再也不說任何這方麵的話了,你們都該滿意了吧?”
於欣悅輕聲笑著:“那當然好啊,不說他最好。”
笑聲收住,於欣悅十分突兀地又說道:“那麼,你能保證以後對張泉不要再有那些怨氣嗎?”
“怨氣?”文秀心中“咯噔”一下,“什麼怨氣?”
“你的心上人,地位越來越不那麼重要,這一次的戰鬥中,發揮的作用居然還不如那個眼高手低、心氣浮躁的朱飛遠,你又煩躁了吧?又看張泉不順眼了吧?”
於欣悅的話,像是一柄刀子,如此突兀地襲擊,撥開文秀隱藏在心中一直極力掩飾的東西。
“沒有……”
文秀的嗓音不自覺地變了,她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夜晚,那個少年被牛頭人殺死的夜晚。
僅僅兩個字,居然有些打顫。
這些話,被張泉聽到會怎麼樣?這件事被他知道會怎麼樣?
他會不會也……也要那樣殺了我?
“你還害怕?”於欣悅聽出來她的顫音,感覺有些哭笑不得,“你既然害怕,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這種方式挑戰張泉的耐心?你知不知道張泉這個人的耐心一旦用光,會有怎樣的反應?”
“知道……他會殺人。”文秀說道。
於欣悅說道:“你知道就好,所謂地位高高低低,再高能超過張泉嗎?再低也不會缺吃少喝,張泉對大家稱得上一視同仁,待遇從沒有區別。你何必為了一點虛無的東西和他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