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罵,焦無豔一邊手上還用勁抓著張泉的手臂不肯放開。
張泉也不多說什麼,就這樣麵帶微笑地看著她。
焦無豔越說越氣,甚至忍不住用手打起來張泉的手臂。
“別生氣了。”張泉說道,“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意,你也知道我心意了,對不對?”
“不對!也不好!”焦無豔咬著牙看著他,啞著嗓子說道。
原本她的嗓子僅僅是有一些沙沙的感覺,現在是真的格外沙啞。
張泉笑道:“你這麼蠻不講理的時候倒是少見,更像是一個女人了。”
焦無豔有點發怒:“我以前不像是女人?不對,不是這件事,你別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剛才為什麼救我!知不知道很危險?你差一點就死了,要是沒有微弱治愈藥劑,你就會死!”
張泉無奈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救你?”
“要是這樣因為我,導致你死去,那我或者還不如死了!”焦無豔怒氣衝衝地帶著淚花說道。
“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救你救誰?”張泉說道。
焦無豔頓時渾身一麻,渾身跟過了電一樣,又像是一下子泡在了溫泉裏,渾身上下麻酥酥的,暖洋洋的。
她甚至還不知道,她那一貫冷豔的神態這時候早已經變成哭笑由心,現在甚至紅的跟一塊紅蓋頭一樣。
隻是今天曆經生死,經曆張泉為了救她險些受重傷而死之後,她已經再也不能在張泉麵前保持原來的姿態,原來的心情。
她隻能在心中慶幸,慶幸那紅線隻是細細地貫穿張泉身軀,尚未來得及造成更大破壞,就被張泉一下子斬斷,緊接著就憑借微弱治愈藥劑的迅速治愈能力連腹部傷口,腸道傷口也都一並治愈。
假若不是那麼急,假若不是那麼快,假若不是微弱治愈藥劑恰好在……
任何一個假設不成立,張泉都有可能現在重傷待死,甚至已經死了!
一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焦無豔整個人都感覺渾身發涼。
假如說之前死前的念頭還隻是遺憾沒有和張泉在一起過,現在就是真心實意地,將之前的好感,死前的遺憾全部化作另一種更為深沉的感情。
這種感情,名為愛。
她不想讓張泉死去,絕不想讓他離自己而去,甚至忍不住責怪他冒險。
其他的想法?其他人的觀點?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眼看著焦無豔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張泉便明白這個女人已經對自己再也不會有之前的抵觸心態。
對於剛才險些重傷的事情,張泉倒是沒有那麼害怕……以他的經驗,隻是傷害到腸子而不是更重要內髒,其實還有足夠的轉圜餘地。
至少不會死就是了。
焦無豔現在情緒不穩定,張泉也不再和她多做爭辯,招呼眾人繼續趕路,爭取快點回到營地,防止路上出現意外。
雖然微弱治愈藥劑比較有效,瞬間就迅速幫助張泉彌合了細小的傷口,但是張泉也不能急劇運動,防止傷口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