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用微弱治愈藥劑?”張泉開口問道。
柳楠答道:“微弱治愈藥劑雖然說是微弱治愈,對於我們而言,那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藥品。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我這個傷口本來也不大,這兩天自己結好血痂,再過兩天傷口應該就好了。”
張泉有些感慨:“你是越來越堅強了。”
柳楠苦笑了一聲:“你的心這麼硬,我不讓自己堅強還能怎麼做?”
張泉聞言,也沒再說話。
倒不是無言以對,柳楠的話還不至於讓他無話可說。隻不過說出來的話目前來說注定不會被柳楠理解,既然如此,張泉再多說什麼那也是枉然。
不如不說,不如到以後留給柳楠自己想明白再說。
“好好休息,自從你成為戰鬥小隊的隊長,應該比原來疲憊的多。”
柳楠輕輕嗯了一聲,靠在張泉身邊繼續休息。
她自從當上隊長之後,不敢有任何懈怠大意,時時刻刻小心注意,一點小事都要掰碎了來回考慮兩遍才敢開口說話,樹林裏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要仔細小心查看,確保安然無恙。
的確很累,和張泉帶領隊伍的時候全然不同,她自己需要帶領一整個隊伍,需要想的事情實在太多,每一點都不敢、都不能輕忽大意。
靜靜地,柳楠睡著了。
張泉也漸漸有了困意,不過他到底是守夜的,雖然一般來說並沒有什麼事情,但還是起身查看一下周圍情況。
走到門口,張泉看到並不太明亮的月光下有一個人身影。
焦無豔正站在門口,抬頭看著月亮。
“你的手上傷勢好些了嗎?”張泉問道。
焦無豔微微歎了一口氣。
“好不好的,你關心的有點太多。”
張泉打開議事廳的房門,慢慢走出來。
“嗚嗚嗚嗚?”
欣欣又想要起身,卻被柳楠伸手攔住——柳楠也已經醒了。
張泉回頭看了一眼,看不到屋內情形也能差不多猜得出來。
“今天心裏有煩心事?”張泉走到焦無豔身邊,問道。
焦無豔沒有出聲,隻是抬頭看著既不明亮也不消失的月亮,昏黃的月亮如同蛋黃,看上去叫人就不痛快。
有一些過去的事情,她難免要想起來。
不過這時候總是說不出來,麵對張泉這個人的時候,也沒什麼心情說太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都不是平白來的。
現在處在這毀滅遊戲之中,實在是……
懷念、遺憾、惋惜、擔憂……種種情緒彙合在一起,焦無豔這才叫千頭萬緒無處說起。
說不出來,她本身又是要強的性格,也不會在張泉麵前說出來。
畢竟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張泉的印象雖然是稍稍改觀,她還是心中急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男人還是個好色的男人,還在追求著她的身體。
她怎麼會在這個男人麵前敞開心懷?
夜色漸漸過去,焦無豔終究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