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欣悅進入女人們居住的屋子之後,便不再出來。
顯然有水供應著,她肯定要先清洗衣物和身體,要再見到她估計要等明天去了。
張泉拿出紙筆來,將之前商議的章程一點點寫在紙上,然後用膠帶貼在“議事廳”的正中央。
雖然議事廳挺簡陋,這時候看上去有點可笑,但是於欣悅加入營地這件事就是一個開始,以後再有新人加入營地,這個章程就是每個人都必須看一遍的。
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梁朝軍、王良明、朱飛遠三人也是沒有什麼事,都在議事廳內清理一下地麵席地而坐——桌椅有點不夠用,要麼被劈砍了燒柴,要麼還要留著晚上堵門窗,不值得來回搬動。
四個人說了一會兒話,王良明笑著拍著朱飛遠的肩膀說道:“俺看那個姑娘不是好招惹的,你要是真想找她當對象,那可不好辦哪。”
朱飛遠被於欣悅搞得尷尬羞惱之後,對她的那點動心早就灰飛煙滅,聽了王良明這話頓時擺手:“不找她,我是絕對不找她。太不給人麵子了,剛才那個說話真是……”
“真是一針見血?”張泉笑著說道。
朱飛遠頓時又紅了臉,這次純粹是氣惱:“你也看我的笑話!哪有她這麼說話的?”
張泉伸手摸了摸欣欣的頭發,欣欣舒服地眯著眼睛在他懷裏磨蹭兩下——這個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張泉身邊,鑽到了張泉懷裏,就跟一個大號的毛絨玩具一樣靠著張泉。
“談戀愛又不是偷情,你又沒結婚,怎麼這麼不好意思?”張泉對朱飛遠說道,“她說你想要搭話,你怕什麼?直接說,對,我就是看上你了,這也不難吧?”
朱飛遠愕然,這才明白自己之前那“情竇初開”、“又羞又急”的模樣其實很沒必要,被人看穿心思,想要談個戀愛,難道就是十惡不赦嗎?
顯然不至於。
隻不過朱飛遠沒有談過戀愛,以前因為略胖的身軀和女同學說話交流的時間都不是太多,這時候一下子反應過激了而已。
隨後又頹然搖搖頭:“我感覺還是不行,這個於欣悅我是不想要追了,要不然我還是再等等吧,以後說不定會有我比較喜歡的姑娘。”
梁朝軍忍不住笑了一聲。
朱飛遠扭頭看去:“這有什麼好笑的?”
梁朝軍微微搖頭:“就是感覺這個姑娘一般人也追不上,不是咱們想要不想要的事,怕是她也看不上我們。我和張泉都有了,王良明和你都沒有希望……”
說到這裏,看見朱飛遠臉色不好看,梁朝軍幹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王良明,那個於嬌嬌……”
王良明擺了擺手:“不說這個。”
朱飛遠剛被眾人說過,見到王良明這模樣,頓時起哄:“怎麼不說這個?剛才你說我,我也得問問你,你和於嬌嬌到底怎麼樣了?”
“能咋樣?”王良明依舊還是擺手,“這才幾天?啥都沒有!”
朱飛遠頓時失望:“我還以為你能跟張泉一樣呢,一見麵先動了手。”
張泉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你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