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條路張泉準備要給自己的營地長久經營,現在樹蟒不知什麼緣故不願意攻擊張泉等人,等到以後張泉等人或者其他人再經過這裏的時候,被攻擊的可能性實在不小。
更因為這條路算是已經有人開辟過的道路,防範之心必定更小一點,這條樹蟒那時候恐怕會給張泉和營地內的人造成什麼傷亡。
再看樹蟒已經鑽入草叢中消失不見,張泉也隻好打消再次動手的念頭。
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百十米,遇上兩隻雌犬人,被文秀練手殺死一隻,被朱飛遠開槍打死一隻。
之後張泉看了看天色已經差不多,便帶領著眾人往回走。
今天這大半天,也不過往前探索了三裏路,在確定周圍沒有怪物的前提下回到營地也隻花了一會兒工夫。
就這個距離來說,也完全沒必要在外麵安營紮寨,還不如原路返回營地,居住的更加隨心安全。
這一天沒有太大收獲,一切如常。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稍作休整,再一次沿著昨天的路向前探索。
“呼——”
胡子拉碴、渾身異味衝天的男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靠在兩堵牆壁交錯的小角落內,正小心翼翼地吹著手裏麵的東西。
真空包裝的幹燥花生米,打開之後會有幹燥的花生外衣,他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就把花生米揉搓一下,然後左右手來回倒騰,用嘴將花生外衣吹掉,然後將白生生、香噴噴的花生米塞入口中。
牙齒有些疼,這一段時間以來沒有刷牙,整個嘴巴裏麵臭氣熏天,吃的東西也不太講究,大約牙齒有點壞掉了。
但是他還是用力咀嚼著,嘎嘣嘎嘣地作響,花生米很香,直到他咽下肚子裏麵也還是頰齒留香。
一股莫名的鹹腥味道出現並打破這股香氣,頗有點敗興的感覺。
他撮了撮牙花子,呸地一口吐出來一口唾沫,唾沫裏麵帶著鮮紅的血,倒是叫他有點意料不到。
也不知道是口腔裏麵哪裏有點出血,或者牙齒壞掉牙齦開始出血,總而言之,他吃東西以後大約都要帶著自己的血絲了。
這的確有點敗興,讓他吃的也不甚高興。
不過,花生米還是要吃,他又掏出真空包裝袋子,倒在手中十多粒花生米,揉搓幾下之後,左右手倒騰著呼呼吹氣。
忽然,一陣異響的聲音傳入到耳中。
他的手掌握住了花生米,側著耳朵仔細聽起來。
是腳步聲,撲撲踏踏的,算不上多麼有力,甚至還有點慌張。這個男人急忙張開嘴,將所有的花生米塞進嘴裏,大口咀嚼兩下,又側著耳朵去聽。
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這個男人急忙縮了縮身體,嘴裏麵還忍不住咀嚼一下香噴噴的花生米,順便把花生米塞進褲襠裏麵藏起來。
有人來了?
應該是有人來了。
誰知道是不是人,萬一來的是怪物呢?
反正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都裝作不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