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又是什麼?”
朱飛遠吃驚地問道。
“顯而易見,有什麼大人物要出場了。”張泉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更加心中驚愕:這麼多犬人本來就已經十分驚人,在這些犬人裏麵,還有什麼“大人物”?
難道這群犬人裏麵竟然有什麼領導者嗎?
文秀和梁朝軍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張泉,梁朝軍低聲道:“這裏麵有領頭的?先殺領頭的?”
張泉點頭:“先試試,盡可能一擊命中。”
梁朝軍抬起弓,搭上箭,對準了那條空出來的過道。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分開的過道中走出一隻高壯雄偉的犬人——這犬人身材竟和牛頭人差不多高大,渾身肌肉賁張。
“臥槽……”
梁朝軍低聲叫道,隨後有點心虛地看向文秀。
兩人越來越對眼,夜裏也經常說說話,文秀建議他不要總是“臥槽、臥槽”的說髒話,梁朝軍為了討她歡心自然是滿口答應。這時候見到這健壯的不符合常理的犬人,忍不住又是一聲“臥槽”,心內自然有點發虛。
幸好文秀的注意力也被這壯碩如同牛頭人一樣的犬人所吸引,喃喃說道:“這個就是領頭的?要是殺了它,接下來就好辦了吧?”
梁朝軍判斷和文秀一樣,其他人判斷也差不多。
唯獨張泉感覺不太對勁——他還沒遇上過犬人部落中有某隻犬人這樣健壯,然後成為了犬人部落的核心。根據他的記憶和經驗,能夠成為犬人部落核心的,唯有犬人祭祀。
這健壯的不像話的犬人難道就是犬人祭祀?
還是說這個犬人部落真的隻是一個特例,是他未曾見過的那種特例?
眼看這健壯如同牛頭人的犬人越走越近,周圍的犬人一個個伏著身體微微後退,梁朝軍低聲道:“就是它了?”
張泉看來看去,也沒有發現另外的犬人祭祀蹤跡,便點點頭:“就是它吧!”
無論這健碩的犬人究竟是不是犬人祭祀,看這個模樣它也應該是犬人部落中地位重要的,即便犬人祭祀另有一個,它也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手下。
總而言之,殺了它總是有利無害,留著它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梁朝軍抿進嘴唇,將黑色的角弓拉滿。
破甲箭在上麵微微閃爍著寒光,對準這隻健碩、不合常理的犬人的腦袋。
這一箭不能射傷,更不能射空,隻能一下子將這隻犬人射殺。
隨著射擊的次數越來越多,梁朝軍越來越熟稔,命中目標的把握也越來越大,但是這並不是說明他每一次射擊都能百分之百命中。
而這一次,絕對不能失手。
全副心神都投入在箭矢上,梁朝軍一動不動。
那健碩的犬人終於停下腳步,梁朝軍心內頓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掌一動不動,眼中隻有早就瞄準的目標。
終於……手指鬆開,梁朝軍不由自主地低喝一聲。
破甲箭瞬間飛出,“噗”地一聲深深沒入目標之中。
這一下,正中那健碩的犬人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