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文秀低聲叫道,“張泉這麼猛?”
朱飛遠在一旁有點錯愕:“你跟我們這麼久,都成了隊友,怎麼還這麼感慨?”
文秀手掌比劃了一下,似乎有點難以形容:“但是我之前並沒有看見過張泉這麼、這麼摧枯拉朽一樣的殺怪物……總感覺現在才是徹徹底底明白了自己和他的實力差距。”
梁朝軍回頭看了她一眼,文秀沒有察覺,還在驚歎張泉的戰鬥。
柳楠頗為驕傲地哼了一聲,心道:這下你算是明白張泉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不過看到梁朝軍這模樣,便用手肘戳了戳文秀。
文秀正嘖嘖稱奇,見到柳楠似乎有提醒自己胸部不如她的意圖,頓時大怒:“柳楠,你有什麼事?”
柳楠撇了撇嘴,梁朝軍連忙扭回頭去,繼續拉著弓裝模作樣的瞄準。
文秀頓時明白,頗感無語——梁朝軍這是多怕我跟了張泉?被王螣搞出心理陰影來了?
心裏有點感覺丟人,不過也有點隱隱的驕傲:這家夥怕是真的迷上我了,就是有點小肚雞腸。
“梁朝軍,好好瞄準,別這時候走神,那邊張泉、王良明他們正在戰鬥,你要是坑了他們,我們可就完了。”文秀下定主意有空再說說梁朝軍,不過這時候還是要提醒梁朝軍幹正事。
梁朝軍這才全身心地重新瞄準,投入到戰鬥之中去。
籬笆口往前一點,鮮血已然鋪滿地麵。
張泉提著青耒劍,宛若閑庭信步,走在鋪滿鮮血、殘肢的地麵上。
青耒劍偶爾下垂,將那幾隻受傷的、垂死掙紮的雌犬人殺死。
“嗷嗷嗷!”犬人又在仰天大嚎。
張泉絲毫不為之所動,繼續提著劍向前走去,雌犬人、犬人們被他氣勢所懾,竟不由自主再一次後退。
後退兩步之後,一隻健壯犬人顯然暴怒起來,口中吼叫著催促雌犬人們上前和張泉拚命,與此同時,它自己也跟在雌犬人的後麵朝著張泉撲擊過來。
五六隻雌犬人後麵,跟著一隻健壯犬人。
而在健壯犬人的身後,還有兩隻身材高大的健壯犬人、六隻犬人也都做好戰鬥準備,跟在那健壯犬人後麵,接踵而至。
這也是剩餘的所有犬人了,不知不覺,張泉已經將二十多個犬人的群體逼到不得不衝上來拚命的地步。
青耒劍宛若大刀一樣橫斬一下,犬人們身軀裂開傷口,鮮血如雨四處濺射。
張泉根本來不及對受傷的犬人追加致命的攻擊,便又把青耒劍收回豎起在身前。
噗!
健壯的犬人自以為找到攻擊的間隙,迎麵直撲而來,未曾料到張泉早有準備,迎頭便碰上了青耒劍,伸出的爪子頓時被青耒劍削掉一截,同時它也帶著強大的慣性衝擊將張泉撲倒滿是血汙的地麵上。
張泉急忙伸腿要踢開這怪物,這隻健壯犬人卻是發了狠,低垂著腦袋就朝著張泉的咽喉位置咬來,竟是要和張泉拚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