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遠點了點頭。
來到超市旁邊，朱飛遠朝著下方的洞口看了看，心情頗為歡喜地說道：“明天還會有不少吃的喝的……這下子不用發愁了！”
張泉坐在剛翻到一旁的水泥板上，欣欣急忙跑過去蹲在他麵前，張泉笑了笑，伸手給她撫了撫頭發，欣欣嘴裏便頗為愜意地呼哧呼哧起來。
見到這一幕，朱飛遠又說道：“還真像是小狗。你說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張泉說道：“這誰能知道？”
朱飛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幾秒之後，朱飛遠說道：“你變化真大，張泉。”
張泉有點訝異，看向他。
“你原來是個很不一樣的人，內心裏很要強，自尊心尤其強烈……我還記得有一次，咱們宿舍的那個誰來著，他吃的東西吃了一半，有急事要出去，說剩下給你吃了。你那時候很憤怒，直接把東西給倒進廁所裏麵。”朱飛遠說道。
張泉點點頭：“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今天你要好好分析分析我的性格特點？”
朱飛遠搖頭：“不是，當然不是，就是突然想跟你說一說話。那時候我還勸你們不要吵架來著，畢竟他也不是存心的，並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張泉笑了笑：“算是因為年輕犯的錯吧。”
朱飛遠抬起手來，指了指他，看著他那平靜又從容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又放下手指：“對……對……這就是你和原來最不一樣的地方，自從毀滅遊戲出現，或者說王豔豔把你給踹了之後，你一下子就變得什麼都不在乎，都格外理智和成熟起來。”
“怎麼說呢，就像是我還在大學裏麵當學生，你已經在社會上磨練了很多年的那種感覺。說句心裏話，我自認為對你很了解，咱們畢竟是同宿舍舍友，但是真的沒想到你會成為這樣……突然之間就猜不到你的想法，不能了解你的一舉一動。”
張泉看著他，又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朱飛遠自己卻找到了“答案”：“都說女人是男人人生路上最好的老師，我以前不太明白，現在算是明白了。王豔豔那件事就一下子讓你變成了現在這模樣。”
又看了張泉一眼，還是搖頭：“真是沒想到，你會成為這麼厲害的人。”
張泉撫著欣欣的頭發，麵上還是微笑。
“人總是要成長的，或早或晚都是一樣。從毀滅遊戲開始以後，你不是也成長了很多嗎？隻不過因為大家都忙著關心外在的變化，很少能夠看到內在的變化而已。”
“你和我都不是大學生了，今天我們可以聊一聊大學生活，可以聊一聊人生，也可以聊一聊未來。”張泉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冷淡下來，“但是我們絕不能再有原來的學生情結，認為家長、老師、其他成年人會來幫助我們、拯救我們……”
朱飛遠麵紅耳赤，知道他說的還是很多天之前遇上海河大學高主任的事情。
“我知道，以後絕對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