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看了看他,說道:“不行。七八根木刺算起來將近五六公斤,這個額外負擔太重,而且完全沒必要這樣消耗體力。除此之外,遭遇突襲戰鬥容易增加傷亡,我們每天這樣停下來多做準備,也同樣是為了更好應對夜間可能的危機。”
“如果每天都用帶著的木刺,對戰鬥的危機認識可能就會淡薄。”
朱飛遠聽他這麼說,也是稍感無奈:“好,你說的有道理。就是那個戰鬥的危機認識,我們現在每天大大小小遇上多少怪物,那個危機認識怎麼都不可能淡薄。”
張泉對此也沒有多說,純粹是因為多說無益。
長年累月和怪物戰鬥,的確是一個令人不得不時刻處於警惕之中,有些心理不堅定的人甚至會因此心理崩潰。不繼續經曆下去,是不會了解和知道那種每天都在煎熬的感覺。
另一邊,文秀看著吳子軒,關心問道:“好些了嗎?”
吳子軒正按在手上一道傷口,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會兒正是心煩意亂不知所措的時候,聽見文秀說話,簡直想要閉上眼睛塞住耳朵。
別再問我什麼遊戲了,也別再問我什麼問題了!我他媽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的原因大約有很多。因為心神不定,剛才幫忙紮籬笆的時候被木刺紮傷了手掌,算是其中一個緣故。
被文秀纏著談論遊戲,心煩意燥,甚至根本都不想要再談論遊戲,這又是其中一個緣故。
但是這兩個緣故加起來也比不過“失戀”的滋味。自從見到柳楠以後,吳子軒的心思就躁動不已,對這個美麗的大姐姐他簡直是一見鍾情充滿遐想。
現在這種遐想被無情的打破,他心裏那是上下難受,難以形容。
“還在想你柳姐姐?”文秀笑起來,“我說你還挺專情的……作為一個小孩子來說。”
“我不是小孩子!”吳子軒憤怒地低聲叫道,聲音不敢太大,生怕驚動別人。
文秀笑了笑:“那就證明給我看啊,你不是那種隻會衝動的小孩子,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壓抑住衝動的成年人。比如,你現在壓抑住心裏的不高興,和我正常的談論遊戲方麵的事情,誰都會認為你是一個成熟的人……”
吳子軒頓時喘氣:“好,我當然可以。你問吧,遊戲方麵的事情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
“簡單。”文秀笑著說道,“我們上一次說道,遊戲廠商要獲得利益,是通過道具的形勢來增加投入。尤其是不用充值遊戲時間的免費遊戲,真正花費在道具上的錢幣往往是比收費遊戲更多的。”
“這樣就有了一個問題,一個遊戲如果不需要充值遊戲時間,也沒有道具賣,這樣的遊戲要通過什麼途徑來獲得利益?”
吳子軒才想要說,卻是忽然恍然大悟:“你剛才套路我?說什麼成熟不成熟的,就是想要問我問題?”
文秀笑了笑:“所以你就賭氣不跟我說話了?”
吳子軒愕然,隨後搖頭:“算了,還是跟你說吧,算我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