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升的法杖,張泉沒有再取回來,讓這裝備隨著朱升去了。
巨鱷爆出來的裝備倒是正好有用,張泉剛才帶了回來。
“我的?”梁朝軍來了興趣,看向張泉。
張泉摸出來一個金色的箭筒遞給他:“就是這個。”
箭筒內有三十支箭矢,梁朝軍接過來一看,原來這種箭矢叫做“破甲箭”,是他的職業專用裝備。
“挺好,正好沒有箭了。”梁朝軍笑了笑將破甲箭裝到要側,心中的那股頹喪勁頭終於消去。
女人們的輕笑聲傳來,朱飛遠有點奇怪地望過去,隔著火焰看見她們也正在看向這邊,心中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笑的?
不過,也因為這一點笑聲,心中的壓抑和沉重緩緩釋放出來。
張泉排好守夜順序讓眾人休息或者守夜。
在淅淅瀝瀝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中,整個隊伍緩緩平靜下來。
本該休息的王良明低頭良久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也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
到下半夜,雨水忽然大了一陣,敲打在寬大的樹葉上嘩嘩作響。
雨水順著樹葉澆打在眾人臉上身上,把燃燒著的火堆也一起澆滅,眾人一下子都醒過來,少不得要咒罵這鬼天氣幾句。
好在這一陣暴雨並未持續太久,眾人剛剛醒過來就已經停住。
無奈之下,眾人隻好靠著穿著潮濕衣服,半睡不睡地挺到天亮。
天亮之後,雨水恰好也停了,張泉再一次升起火來,讓眾人烤幹衣服。
又拿出食物來讓眾人吃飽,確保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抵抗力。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眾人看向朱升墳地的方向靜默片刻,再次踏上向東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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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這時候能在這裏真是太好了……”趙春穎靠在床上,看著窗外,感慨說道。
潘海龍站在窗口,風吹斜雨入窗口,潮濕的水汽撲在衣服上身體上,他卻一動未動。
趙春穎有點嬌嗔:“親愛的,該上床休息了。”
潘海龍背負雙手轉過頭來,咬牙切齒:“你說老頭子這是什麼意思?嗯?這算什麼意思!”
趙春穎有點不解:“什麼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沒頭沒尾的,我可聽不明白啊……”
“我帶著這麼多人來到這裏,又是他的親兒子,結果呢?他為了維護自己的公正形象,非但沒有對我委以重任,甚至連我的手下都給打亂重新編戶了!”潘海龍怒道,“這樣一來,我還有什麼力量可言?”
“潘市長應該也是為你好吧?”趙春穎這才明白潘海龍這時候被怒氣充盈。
“為我好?這他媽也叫為我好?哪有老子不為孩子著想,這麼對待孩子的?這他媽的——”潘海龍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餓狼一樣,毫不掩飾地盯著趙春穎。
趙春穎有些害怕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總是帶著笑臉,深情款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