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一根鮮紅絲線,不知為何閑的格外的長,直接貫穿了張泉的右手手臂,還冒出長長的一截。
咬著牙將青耒劍遞交左手,左手手背上雖然有一個被腐蝕的傷口,幾乎已經不能發力,但是張泉還是盡可能快地將青耒劍交到左手,然後忍者疼痛迅速後退,左手同時握緊了青耒劍,忍著撕裂般無法發力的疼痛硬生生對著穿透右手的絲線斬下去。
嗤!
鮮紅絲線被直接斬斷,滴落下無色透明的腐蝕液體,張泉狼狽地向後跌落在地,連青耒劍都抓不住,直接砸在青草地上。
“張泉!”柳楠的驚叫聲傳來。
張泉卻也根本無暇顧及,用衣服的袖子護住左手手心,在這層布料的保護下硬生生地抓住右臂裏麵那截斷開的鮮紅絲線。
“啊!”
左手手背入骨一般的疼,右手臂的傷口被硬生生嵌入一根紅絲線,又要硬生生地拽出去,簡直鑽心一樣的疼,就算是張泉,此時也是疼的頭腦發空,幾乎什麼也不能思索。
回過神來之後,左手手背的傷口再一次破開,流出鮮紅的血液,手中還握著半米長軟趴趴的鮮紅絲線,右手手臂的劇烈疼痛卻又一波接一波地傳來,提示著他這一處傷勢的疼痛。
低頭看了一眼,右手手臂被鮮紅絲線紮穿的位置,已經流出鮮紅血液,並沒有腐蝕性傷口,而左手手背的腐蝕性傷口似乎也已經被鮮血中和,沒有了腐蝕性。
好現象……假如這兩個地方任何一處位置因為腐蝕性傷口結疤了,沒有恢複成健全模樣,張泉以後的戰鬥能力都必然要大打折扣。
“張泉!”
一個軟和的身體撲過來跪在張泉身邊,帶著哭腔伸手托起張泉的上半身和手臂:“你怎麼樣?沒事吧你?”
張泉疼的滿頭冷汗,渾身無力,抬頭看了一眼,除了托著自己的柳楠之外,其餘朱飛遠、王良明、朱升、於嬌嬌四人居然也都一個沒少、分毫未損。
線魚這怪物居然是全力將張泉當做攻擊目標,對於他們五人一個也沒動。
“我褲子裏麵那個治愈藥劑,給我喝了。”張泉說道。
柳楠急忙摸出來那瓶治愈藥劑給張泉喝下去。
張泉這才感覺身體的感覺、知覺都在慢慢恢複過來,之前因為過於劇烈的疼痛,他身體其他部位是什麼感覺都被他下意識的忽略。
又過了幾分鍾後,左手手背和右手手臂傳來溫和、又麻又癢的感覺,張泉心知這兩處傷口沒有留下腐蝕性液體,在治愈藥劑的作用下恢複起來並不難。
“好些了嗎?”柳楠一邊給張泉擦掉額頭上疼出來的一層細汗,一邊柔聲問道。
張泉點點頭,微微活動一下左右手,站起身來。
“再往後退一段距離,確保大家都安全一點,稍後我們換個方向,重新尋找吧,這裏有這個怪物,短時間內誰也靠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