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說和人類沒有關係？
張泉感覺老人的話這時候有些自相矛盾的感覺，老人宣稱地球意誌與人類沒有關係，但是卻又說因為自己的存在，這一片區域的人類才能幸存，又說自己的形象來源於人類的傳說。
這分明是和人類牽涉極深才有的情況。
而且，其他被磨滅的意誌守護到底是怎麼被消滅的，也同樣語焉不詳。
他的這些想法，老人也無從查覺，隻是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另一個意誌守護，在你來自的東方，他的形象也是東方那一片區域的共性，就是長長身體的那種巨龍。”老人對張泉說道。
張泉心中暗道：果然！
這樣一切都能夠解釋的通了！
東海那條巨龍意味著什麼，毀滅遊戲為什麼要針對那條巨龍，又為什麼要張泉這種npc給玩家們傳達巨龍的信息——這毫無疑問是要全力磨滅巨龍的存在，侵蝕地球的意誌。
也就是說，老人說的話應該基本上是正確的。
“你說地球意誌並不在乎人類的存亡，那麼人類是不是也不需要在乎地球意誌的存亡？你和另一個意誌守護，現在活著還是死了，對於人類來說也並沒有什麼意義。”
張泉對老人說道。
“雖然你可以這麼想，但是你更要明白，地球意誌一旦不存在，人類也必然要滅亡。”老人說道，“孩子一樣賭氣，對事情並沒有任何幫助。如果我們這兩個意誌守護對抗著毀滅遊戲，對抗著那些可怕的創造物，分散了毀滅遊戲的注意力，你認為人類還能存活多久？”
張泉回應道：“毀滅遊戲已經在人類之中挑選npc，並且將玩家的身份設定為人類的救世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想要毀滅人類。”
老人怔住了，這個消息似乎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有些失措地站起身來，連手中的魚竿都忘了收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張泉點點頭：“的確是真的。你應該不會對這個信息一無所知吧？”
“那真的是太……太可怕了……”
老人回應道：“我本來以為，毀滅遊戲應該是對我沒有辦法，我的毀滅將會是一個長久的過程，而地球的侵蝕，也並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完成。”
“按照你說的信息，毀滅遊戲已經準備好了方法，不僅從根源上滅絕地球的意誌，而且這個過程將會是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張泉盯著他血紅的雙眼，說道：“所以，你還是要和我認真地說一下，地球意誌與人類的命運有沒有相關？我們這些人類一旦都選擇變成毀滅遊戲的npc，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老人遲疑了一下，默然不語。
這個態度不言自明，他之前說地球意誌如何如何漠視人類存亡，顯然是假的，兩者是有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