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利安德爾·賈德一人這樣思維?
因為這種思想,從小到大無處不在的宣傳與浸染,歐羅巴與美利堅的大部分人們幾乎都深信自家的白色肌膚是天選之民的象征。
事實上,即便從海盜文化興起再到工業改革,再到各種思潮湧動,最終迸射到現代社會,也不過是四五百年曆史。
在這四五百年的開端一二百年內,他們的祖宗在一定程度上還認為世上有其他國家存在,對於其他膚色還不是那麼極端歧視。
隨著他們征服的越來越多,文化被武器的強勢推廣,文化征服的也越來越多,近百年來,白色肌膚的優越感、歐羅巴加美利堅文明社會的優越感已經發展進化到極致,銘刻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利安德爾·賈德為什麼理所當然的要成為首領,張泉則是他心目的助手?這種優越感、天命論、世界主人翁的意識,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就理所當然的這麼以為了。
所以,張泉很難改掉他這種根深蒂固的性格與想法,即便更改一處,以他的精神力量之強,也能夠很快察覺出來。
但若是不做點什麼,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
張泉心念一動,精神力量將裏德導師內心記憶中最為羞恥的某些記憶擺出來,一一展示給他看。
裏德導師的臉上頓時變得鮮豔通紅,簡直扭曲,想要掙紮。
任誰回想起來自己曾經做過的羞恥事情,都是差不多本能地想要逃避,更不用說張泉讓他身臨其境,重溫記憶。
足足半分鍾之後,張泉放開了對裏德導師精神連接。
裏德導師心有餘悸地後退兩步,臉上通紅。
一半是因為剛才的羞恥記憶,一半是處於心中惱火憤怒。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他憤怒地大聲用他自己的語言對張泉叫道,當然意思也同時被張泉接收。
張泉淡淡地反問一句:“為什麼不行?”
“這當然是……不行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裏德導師喘著氣叫道。
“再繼續轉移話題,我就殺死你。”張泉不耐煩地說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歐美鬼子仗著有點實力就搞轉移話題、移花接木、無中生有的狗屁事情。”
“首先是你試圖完全操縱我,這種行動本來我是應該立刻將你擊斃的,隻不過顧慮你實力難得,又的的確確護佑了一批人,這一批人沒有你似乎也不行,這才沒有殺死你。”
“你在我麵前,還敢拋開這一點空談我對你隱私侵犯?小心我真的殺死你。”
他的殺氣毫無遮掩地釋放出來,裏德導師不由地後退一步。
雖然他也很想逞強,說自己根本不怕張泉,又或者試著和張泉再一次交手,但是考慮到雙方實力相近,自己並沒有勝利的把握,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泉,我們本來不應該這樣。”利安德爾·賈德開口說道,“你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我說的那種可能?”
“哪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