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兮發火可不得了,她那脾氣我們都知道,無風卷三尺別這還真有事,所以當時大家都有些懵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看她就要一路威風凜凜的殺上樓去揍人,這時狼叔忽然道:“來人啦!”
我們急忙一起朝來處望去,有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走到路口才發現是個雙目無神的老頭子拎個垃圾袋出來扔,眾人瞬間有些泄氣:“看著不像吧——狼叔,我們找的可是個胖子。”
狼叔倒是很鎮定:“胖瘦是相對的,反正我瞅著挺肥。”
我無語道:“你這也太唯心了!”知道他這是曲線救國給蘿莉兮台階,我倒是不多糾纏,跟著問眾人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分頭找找?”
蘿莉兮被打個岔後也有些失落,蓬的聲重新恢複了蘿莉的模樣,抬頭朝樓上神情複雜的瞄了眼,忿忿道:“算你們運氣好,姑奶奶有正事兒要做……”隨後麵對眾人道:“那就這樣,我們再分頭找唄!”
這時身後的骨忽然聲道:“又有人過來了。”
“別管他了骨,”我不回頭的直接揮揮手:“那家夥肯定不在這兒,我算想明白了,這家夥要是有心見我們就不會走,走出去晃半圈再回來算什麼意思……”
黑山老幺道:“真有人來了。”緊接著西門哥也道:“肩上還挑著個幡——不是賣糖葫蘆的就是算命的。”
在昏暗的路燈下,果然有個瘦骨伶仃的家夥背上挑著個布幡朝我們走來,遠遠地看不出年紀,形象非常符合鼻孔趙和馬猴臉的描述,我頓時精神一振道:“是他,模樣和那倆孫子得沒差!”
眾人嗖的聲各把兵器取出就要上,這時蘿莉兮倒是鎮定了:“等等,讓他靠近點。”
矮胖子並沒有發現有人設伏,晃晃悠悠左顧右盼的直往前走,蘿莉兮使個眼色,鑽風西門哥等幾人假模假式的過街從對麵迂回包抄過去,繞至背後打個手勢,我這才慢慢走到路中,沉聲道:“哥們,可算找到了你了!”
“誰?”竹竿嚇了一跳,手一伸把卦杆兒橫在胸前,我借著路燈也算第一次把他看得真切——卦杆兒橫麵前形成個十字,而且是橫著這筆畫很粗那種,任由誰看這老頭也得是三年自然災害時期餓死的,再加兩縷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我總算知道人長得像毛筆是怎麼個意思了!
“是我,”我盯著矮子一步步上前去,故作笑意道:“你該不陌生吧!”
“掌控者?”竹竿老頭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再不來你老爺子可找不著嘍!”我不無譏諷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您也不會是一凡人——吧老爺子,您到底是誰?”
“現在還不是時候!”竹竿老頭沉聲道:“你沒必要知道!”
“那可不一定,”任曉妍站我邊上幫腔:“雖咱交集不多,可既然您到了陽間那陣營咱得分清楚——又不是抗日神劇咱能敵我不分嗎?”
老頭跺腳道:“嘿,合著這段時間我全白忙乎了!家裏出事那倆衙役,你們真以為沒我老頭指點一二,他們能三兩下送上門來給你請罪?”
“衙役?”任曉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盯著我直犯暈:“上次我們去封神世界遇著那個差役了,那不都太監嗎?”
我聲提醒她:“他是馬猴臉和鼻孔趙倆孫子。”
“哦~”任曉妍這才回神,不到十分之一秒時間又找著了辭:“這也不能明你是我們自己人啊——要心裏沒鬼你躲什麼躲啊,幸好我們等了一氣,不然又被你得逞了!”
“對,你真是典型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鑽風得意洋洋道:“你肯定以為我們會到處找你,所以貓回來了!”
老頭盯了我們半響道:“難道我就不能有別的理由嗎?”
我們想了一陣,誰都沒找出讓他離開又回來的理由,紛紛搖頭:“這我們就不知道了……”“看,不合理吧!”任曉妍道:“除非你能拿個得通的理由出來,否則別想我們信你!”
老頭猶豫良久,最終隻能咬咬牙道:“我撒尿去了!”
我們:“……”
老頭繼續:“這條街隻有頭上有公廁現在還開著,所以我去尿了個尿準備回來繼續擺攤兒——這哪兒不合理了?”
任曉妍又氣又急道:“我們呆這兒至少半時了!”
老頭歎口氣:“你沒聽過什麼叫尿不盡嗎?”
我們豁然開朗道:“原來如此!”
“這下能相信我了吧?”
任曉妍出師不利兵敗如山,我隻能自己出馬故作驚愕狀的道:“行吧,我就當你是上廁所尿尿尿了半時,算你上次也幫過我們,但要徹底相信還有點距離,這你能領會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