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教授嘚瑟歸嘚瑟,但老老實實站哪兒受了馬良的三叩還是不敢,連忙學我的樣子閃身旁邊,緊張道:“別磕別磕,我幫你還不行嗎?”
激動之下的馬良那管得了這麼多啊,歸做歸做的一腦門子就杵地上了,哐當有聲鍥而不舍:“求羊先生救我複活……”
“哎呀起來起來,我不是都答應了嗎?”
羊教授趕緊過來想扶他,才走兩步身子突然一軟,猛地就栽我跟前,我還以為這家夥是不心摔了,正要調侃取笑,卻現他倆眼珠子居然直接露白生死不知,這才猛地叫了起來:“你怎麼了,強……呃不,羊教授?!”
降龍和任曉妍包括七個葫蘆娃瞬間紮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從降龍老道嘴裏吐出來的:“遭了,老子跪兒子的話兒子會暈倒!”
“噗!”我差點沒哭:“你好好看看,他倆哪兒有半點兒父子相?”
“不好啊,”降龍還真仔細打量起了羊教授的模樣,自言自語道:“你看,他倆鼻子就差不多,嘴角也有點……喏,最像的就是他倆的胡子了,左邊第三根都有點卷,你要他倆是父子肯定很多人信。 WwWCOM”
“我不信。”邊上有個聲音搭話,“堅決不可能。”
“憑什麼?”降龍一聽有人反對,而且反對的人還不是我,聲音頓時提高八度充滿了神棍一貫的威嚴:“告訴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此等機也隻有我這種神仙下凡之人能看見,你們又豈能得知?”
邊,這老子還邊轉身,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然後他就看見了從地上爬起來正盯著自己的馬良,光倆僵屍眼就讓他受不了了,話語頓時一塞:“呃,是你?”
馬良點點頭,指著羊教授道:“你,我十二歲怎麼生出個三十多歲兒子來的?”
降龍:“……”
當我們在這邊嘰裏咕嚕的時候任曉妍動了,她利索的從口袋裏掏了個東西塞羊教授嘴裏,站起來拍拍手:“好了!”
“啊?”我們這才反應過來,一起驚呼:“你給他吃什麼了?”
“甭問,等等就知道了。”
我們愁思百轉的等了五分鍾,其中最焦急的就該是馬良了,一個勁兒在縣衙大廳裏蹦,蹦得我眼直暈,還沒等我勸他耐心站會兒——僵屍坐不下來,要不就該勸他坐會兒了——他已經朝縣衙大門蹦了過去:“我還是請大夫去吧!”
任曉妍冷眼旁觀,隻能我出聲叫住了他:“再等等,這才多長時間啊?再了,就算找大夫也不能你去啊……”
馬良嘣嘣蹦調頭跳我身邊,一張嘴露出兩排白生生的獠牙:“那你去。”
“再等五分鍾,就五分鍾……”
馬良轉身又朝門口蹦去:“那還是我去算了……”
正在我倆爭論來去的時候,任曉妍冷丁喊了:“別吵,他醒了。”
我倆齊齊轉頭,羊教授此刻已經睜開了眼,吧嗒著嘴慢慢從地上朝起裏爬,但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老爺,難道又……”
我心裏猛然一驚,頓時聯想到開始七殺葫蘆娃砸翻降龍老道的事兒,趕忙插嘴打斷:“不是我!”
羊教授苦笑一聲,“這次可以是……”
這句話真讓我心裏寬慰,羊教授這孫子果然奴性十足,看見權貴老實得跟親孫子差不多,而且還明了挨打無所謂——但我想的是,這鍋我不背!
我同樣苦笑:“這次真不是!”
“哦,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羊教授若有所思的瞥了邊上降龍一眼,老頭頓時警覺,摸著腦門道:“你看我幹嘛?”
嘿,你羊教授這瓜慫,非要好死不死的瞄那一眼?我心裏頓時貓爪般縮成了一堆,腦子裏使勁兒轉啊轉啊轉,硬生生憋出個話題來:“哎呀,曉妍,你現在可以給他吃什麼靈丹妙藥了吧?”
任曉妍把個東西猛的塞我手裏,高冷的吐出仨字:“低血糖!”
我趕忙低頭,這才現手裏居然是一把……糖疙瘩!
……找到有緣人又拿到了神筆,我們立刻開始啟動了馬良複活程序,按照流程,先是讓葫蘆兄弟從紫金紅葫蘆裏把蛇精放出來,然後剝皮取膽,再由羊教授吞下,吐出活人的心——這話聽起來就像是誇奶牛的:我吃下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他這是吞下去的是蛇膽,吐出來的是人心,大致差不離。
按照本意我是想留在縣衙裏開開眼,可任曉妍卻不願意,死活自己從下就對殺軟體動物毛,非要出去避避……自然,我這個現在便宜都還沒撈著的男朋友就成了免費嘮嗑對象,其他有用的人都留裏麵放翻蛇精了,隻能我陪著她到外麵挨過這段無聊時光……
當然,有聊無聊就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我倆在門口站了片刻,任曉妍突然衝我一笑:“要不我們街上逛逛去吧?”“街上去?”我有點好奇:“你要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