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南恍了下神,嗒摸好一陣才明白我的意思,他忿忿的瞥了我眼,轉頭吩咐:“你去,把他們直接帶過來。”
不多會功夫,蘿莉兮一行在大門口出現,按照軍訓的話,應到八人實到七人基本到位,除了留在地府繼續倒騰開張的武緊武大郎——他們對今的形勢把握得非常到位,知道不會幹架,所以一進來就自覺找了個靠角的桌子坐下,二話不開始各行其事,隻有蘿莉兮帶著西門吹雪來到了台前,我順便溜了下來。
任曉妍嫣然道:“若兮,西門,你們來了?”
西門哥走路的時候繼續神遊外,要麼翻著白眼飄忽晃悠,要麼驟然眼露凶光,再不然就是深邃無比的盯著某個方向出神——我看見倆女人在他視線的對麵而紅臉,但表現不同:其中一位立刻捂住了露出多半個的胸,另外一位卻坐坐直,把衣服朝兩邊又拉了拉……
她倆誰大誰不言而喻,還是那句話,同步不可怕,誰誰尷尬!
蘿莉兮則矜持的衝她笑了笑:“我們是來陪他的,不打攪你們吧?”——瞧瞧,不愧是地府格格,人多有禮貌?!
“那會呢!”任曉妍也成功扮演了好客主人的角色:“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蘿莉兮嘻嘻一笑:“那最好,我剛才想,你就算覺得冒昧也隻有認了,誰叫我們舍不得他呢?”——繼續有禮貌,隻不過已經透出東北味兒了,就像東北大老爺們一貫話的風格,無論什麼做什麼總要征求你的意見,比如:‘我削你,你信不?’;‘我就罵你了,咋地吧?’;‘我能整死你,知道不?’;‘我又給你臉了是不?’……做任何事兒也讓著對方:‘你動我下試試?’‘來!你再罵一句來!’……
所以,這禮貌真是生養的,那叫氣質!
大家別忘了,在其他人眼中,蘿莉兮和西門吹雪就一對粉雕玉琢的娃娃,誰也不會和她倆計較什麼,任曉妍同樣如此——她淡淡的笑了笑,朝我一瞥,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對了,你看讓誰回去趟幫我拿點香料過來?”
“幹嘛?”
我朝台上呶嘴:“喏,比菜,最後麵的台子是我的。”
“有沒有獎品,要光比沒錢賺就算了,咱們這東西可不便宜。”
我突然玩心大,指著任曉妍道:“有啊,就是她,誰贏了歸誰。”
蘿莉兮的眼睛瞬間放光,一伸手從身邊的包裏就摸出了一大包香料塞給我,興衝衝道:“那好事兒啊!趕快趕快,千萬別讓人把她給贏走了。”
任曉妍:“……”
我也奇怪:“嘿,你怎麼突然就來勁兒了?”
蘿莉兮根本不給我多,把我朝台上用力推了把,急道:“趕快啊你,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收拾你?”奶嘴已經被拔到了手裏,看起來隨時可能爆……
我打個寒顫,二話不直接就蹦上了台,“別了,我信我信。”著話就朝著廚台衝了過去——我的,她要在這兒變身我還活不活了?
隻不過,這丫頭幹嘛對蘿莉兮這麼大興趣,總不會是奴隸製思想還在腦中作祟吧?
我上台後直奔冰櫃而去,也不挑,直接就把五花肉給取了個大塊出來,轉身回到桌子麵前準備切的時候看見,蘿莉兮已經開始奔走各處去把人個逐一收攏了過來,全部拉到了台下準備給我呐喊助威——其中包括躲邊上給個中年男人看手相的太二、把個胖婦人逗得咯咯直樂的孔老二、被一群服務員圍著放電的鑽風,以及倆手一手抓著隻烤乳豬啃的武大郎……
他們圍在台下,瞬間準備起了牌子左搖右晃,上麵寫著大字:‘何必,我們愛你!’‘何必,我們永遠支持你!’‘必必,加油’……暖瓶大叔居然也湊了上來,搖著暖壺給我助威,莫名其妙主動當了我粉絲。
這是中國好嗓門的既視感啊各位,我感動的有點想哭!
別的不,光這一幕我已經把所有人給比了下去,就算這些牌子隻不過是用硬紙板做的,但他們也代表了某個群體,某個團體,某個身份——哥們是有粉的人!
長嘯聲中,我呼啦啦原地轉了幾個圈,手中的菜刀同時從肉團上掠過,一片薄如蟬翼的肉片頓時飛到了半空,大廳裏不少人出了驚叫,對我的刀法驚歎且感到了由衷的欽佩!
但就此刻。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猛然間打破了這片寧靜的氛圍,旁邊桌的選手死了爹似的開始嚎:
“你他d割到我了!”
……我這圈好像轉得有點猛,從自己桌轉邊上那桌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