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還沒等進去孔相民的眼珠子就蹦大了,顧盼中滿是吃驚愕然,接著老孔雀和八神庵也嘖嘖倒吸著涼氣亦步亦趨進了屋,手腳都有點不知道往哪兒擱,孔相民半響才吐句出來:“你們這房間也太大了吧!”
“呃,還好,”我隨口道:“主要是人少,顯得寬敞。 WwWCOM”
“裝修也不得了!”孔相民指著個瘸腿兒茶幾問我:“這是上好的金絲楠吧?”
“嗯好像是……”
孔大款滿屋踱步,跟著又到個牆邊的蜘蛛網邊站著:“不會吧!這副東西像是秦朝的戈矛,瞅著還挺真——要真家夥那就的是國寶啊!”
“仿的仿的……”
“這柱子上麵鑲的是青銅墜件怎麼沒見過?”大款倒吸涼氣:“不會是墓裏出來的吧?”
我汗一個:“網購的,三十八塊錢……”
沒看出來,孔相民還是個收藏的燒友,在有錢中到也算是大眾消費,他繞屋趟圈兒逮什麼誇什麼,直把自己眼珠子都看直了——我邊搭茬邊出門把太二叫了過來:“你到底讓他們把屋看成什麼了,這動靜味兒不太對啊!”
太二:“阿房宮。”
我哆嗦個:“……你還真看熱鬧不怕事大!”
我急忙忙打他出去叫任曉妍,苦著臉回去收拾殘局,轉頭就瞧孔相民滿臉神往站在窗邊,盯著根從上麵掛下來的線條愁思百轉,嘴裏喃喃道:“為什麼偏偏就這東西我不認識?難道是伏羲神農的東西?”
“那就是三樓垂下來的電線,您老別愁了!”我擱桌子邊坐下,緊緊張張的給八神庵和他老婆遞話:“我已經讓人叫任曉妍去了,你還是把你老子叫過來吧!”
八神庵和老孔雀的囂張氣焰至此基本已經熄滅,同樣傻不愣登的大開眼界,聽我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連忙上去把他老子拉過來入座,一行人危襟正坐等待任曉妍的到來。
我擦了把汗,開始端著茶水挨個倒上——老頭端起杯子眼睛又直了,“你們招待客人都用的是酒樽啊?”
“呃……”
這時候震動開始傳來,我們桌上的杯子開始一圈圈從中心朝外蕩起了波圈兒,和侏羅紀公園裏暴龍露麵的時候如出一轍,一群人全部側目,在萬眾期盼翹以待中,相撲版任曉妍亭亭玉立的走了進來,地板在和腳後跟的親密接觸中嘎吱亂響,恰如其分的伴了個奏……
八神庵驚悚的站了起來,哆嗦著嘴道:“你……你是……是……”
“你沒看錯,我就是任曉妍!”任曉妍嘎吱嘎吱的走過來,比雙下巴更多一層的三下巴衝老頭老太太點點:“叔叔阿姨好。”
孔大款還沒話,老孔雀先從這怵目驚心的一幕中反應過來了,猛然站起,衝八神庵撕心裂肺的就開嚎:“她就是你要娶的任家姑娘?”
從這句話我聽出來了:老頭老太太對任曉妍根本不熟。
八神庵下意識點了點頭,突然急赤白臉的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幾就胖成這樣兒了——化妝,肯定是化妝了!”他嗖的竄到任曉妍邊上,一把抓住衣服就朝上撩,嘴裏還不住嚷嚷:“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
隻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根據牛頓第不知道多少定律來,體重質量和力量是成正比的,所以即便是任曉妍在體重陡增百斤後氣力也大了很多——沒等衣服掀上來,她伸手一推,倒是直接把八神庵給倒飛著掀出去了!
她臉色跟著一沉,淩然道:“你想幹嘛?”
八神庵摔得七葷八素,居然這種情況下還能脫口而出:“不想!”
我邊上點頭:“真心話。”
任曉妍氣得柳眉倒豎麵滿臉通紅,單手一拎就把跟椅子給掄過了頭……
我連忙衝過去擋在八神庵麵前,急風火燎的解釋道:“別誤會,他隻是想驗證下你是不是化了妝,絕對沒有當場扒你衣服的意思……”完我又轉頭對八神庵道:“你扒衣服扒習慣了啊,見誰你都敢動手?想要驗證任曉妍是不是化了妝的,你摸摸她臉不就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