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
我沉吟片刻,這才猶豫躊躇道:“除非你們誓?”
“起誓就起誓,誰怕誰啊……”
犬三兄弟輪流著誓起來,我這才現丫仨的名字居然還透著洋範兒,而且是東洋範兒——老鼠眼的叫犬純一狼、鷹鉤鼻子是犬幼齒狼、最後個吊喪眉是犬笑太狼,從地府來的狼狗族殺手,這種凶神惡煞在地府有個統稱叫做夜叉,所以他們仨就是……
犬夜叉三兄弟!
起誓完畢,犬幼齒狼鷹鉤鼻啪啪啪拍著手裏的刀衝我皺眉:“行了,現在我們誓也了,你心也安了,吧,怎麼死?”
我笑眯眯道:“哥幾個辛苦!既然如此我就了啊?”
“啊!”仨孫子一起開口。
“真了?”
“嘿,你還不了?”犬三兄弟開始急眼了:“要不我們可就手上的家夥招呼了啊?”
“行行行,我我,”我咳嗽兩聲,雲淡風輕的吐四字兒出來:“老死行吧?!”
仨孫子:“……”
齊刷刷三對六顆眼珠子全直了,直得等於直角坐標係中一元二次方程的解,突得比辛普森的眼珠子還猛,這時候要是來一噴嚏肯定全射牆上,嘴還張著,出還珠格格開始騎馬那時候歌兒的聲音,啊哇哇哇哇哇——
“哥幾個英明!那什麼,我現在朝老死的路上快馬加鞭再接再勵去了,你們隨意啊!”
逮這仨蒼孫直線懵逼的瞬間我滿嘴顧左右而言他的路數開始出溜,瞅就和老鼠眼檫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一動,塑料塊兒夾鐵皮條嗖的劃破空氣直接橫我麵前,我噌噌噌重新退回原地——按照套路這就叫歸位!
老鼠眼橫眉怒目道:“嘿,一個不留神差點被你繞進去,我們是殺手,時間長了算什麼殺人滅口?”
“怎麼不行啊?”我開始胡攪蠻纏:“我要選渴死時間不也挺長?”
鷹鉤鼻子忿忿道:“那不一樣!渴死這種事雖然時間長,但我們至少可以控製吧?擱太陽底下和陰涼地兒死期不同,間接等於我們動了手。”
我躊躇道:“要不你們給我製定個吸煙計劃,再不行大魚大肉紙醉金迷也歸你們安排,讓甘油三酯和血糖濃度助你們一臂之力?”
吊喪眉喜道:“這倒是個辦法……”
老鼠眼和鷹鉤鼻子齊聲喝道:“住口!”
仨蒼孫一起轉頭朝我瞄來,緩步中逼近,手也各自抓住了塑料塊的把手,這時候他們誰要是拿出個西瓜切四牙分我塊我是點都不吃驚——太應景,不切瓜剁菜簡直沒理了!
我沉聲提醒:“別忘了你們的誓。”
老鼠眼冷笑:“你知道我們哪國的嗎?”
我腦中一動,瞬間就冷靜不下來了:“糟!忘了你們是東瀛島國人了,話和放屁都一個味兒,言而無信文過飾非是你們本能啊!”
吊喪眉得意:“你總算看明白了…”
老鼠眼和鷹鉤鼻子再次呼喝:“住口!”
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瞄見巷口飄飄忽忽的飛了倆身影出來,正是鑽風和蘿莉兮——謝謝地,我終於拖出了第一種可能性,我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及時趕上套路了!
就在我看見他們的同時,蘿莉兮已經大踏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手中的叉子迎風一晃嘩啦啦變兩米多長:“住手!鼠輩看招——嘔兒!”……
她還加了個作勢欲嘔的架勢。
“你也在!”仨犬驚呼一聲,老鼠眼和鷹鉤鼻子立刻撲了上去,手持水果攤的殺人利器和蘿莉兮戰做一團!
嘿!哈!嘿嘿嘿!哈哈哈!
剩下個吊喪眉也沒閑著,手拿菠蘿削子迎著我也上:“你別跑!”
“我傻呀!你a媽這不廢話嗎?!”
我嗖的就鑽後邊去了,鑽風手持我們上午打掃衛生的墩布接班和他交上了手——這動靜早就把周圍區的人給驚動了,有人開始朝下麵哢哢哢拍照,嘴裏嚷嚷著幫腔:“要不要臉啊!你們城管有本事打dyd啊,擱我們這兒欺負販算什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