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耀眼的燈光下,易司默不作聲地凝著女孩那張生動白皙的麵龐,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沒有再見到女孩的緣故,他隻覺得眼前這個身著薄荷色連衣裙的女孩,變得愈發甜美清麗,楚楚動人了。
“哈哈,又是芸芸那丫頭告訴你的?”瞥了一眼走遠的那個丫頭,易司看著眼前的女孩笑著說道,“這丫頭平日裏肯定經常在你的麵前揭我的底,聊我的八卦,是吧,小初初?”
喬初沒有想到,易司還挺了解他的那位表妹的秉性趣向。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你好像的確很忙啊,易司。”
女孩睜大了雙眸,看著舒展著兩條長腿的少年說道。
“幾部戲同時開拍,確實有些忙”,隻見眉色深濃的少年一筆帶過地說道,緊接著就抬起頭來,看向臉頰粉潤的女孩,不禁就坐直了身子,向她緩緩靠了過來。
直到頭頂上方吊燈閃耀奪目的燈光也完全掩在他的身後,使得陷於沙發一角的那個女孩,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眸裏隻看得到他的身影時,易司才低聲開了口,“怎麼,莫不是你想我了嗎,小初初?”
隻見女孩雙眸怔然地望著他,等他還想要在向他靠近的時候,嫩白的兩腮頓時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粉色,下一秒的時候,就伸出手來一把推開了她。
“哈哈哈哈······”
喬初剛剛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結果,就聽到了身後那人放蕩不羈的爆笑聲。
他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啊,還是這麼喜歡捉弄她,在看到蔣芸芸向她揮手示意過去之前,喬初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笑容未褪的少年,在心底小聲腹誹道······
待看到那抹身影已經飄然遠去,易司臉上那抹放蕩不羈的笑意頓時如潮水褪去了一般。
包廂裏人聲喧嘩,眾人都在麵色喜慶地談笑聊天著,而此刻,他的視線還依舊停留在芸芸身旁,那抹薄荷色的身影上。
望著女孩臉上綻開的那一簇羞澀笑容,易司輕輕笑了笑。
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再看到這個骨子裏有點倔強,有點害羞的小姑娘會是什麼時候,不過,易司倒很期待,未來兩人的再次期遇······
***
“再見啦,蔣叔叔蔣阿姨,謝謝你們今晚送我回來······”
公館門前,女孩打開車門走了出來,隨即就轉過身來,看著轎車前座上的那兩位叔叔阿姨,說道。
“嗯嗯,再見啦,喬初”,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蔣媽媽笑著對女兒的這位朋友揮手道,“快點進去吧,別杵在門口,不然你家裏的長輩還以為你還沒有回來呢,孩子。”
“明天見呀,喬初!”蔣芸芸也從後麵探出腦袋來,對著她笑容滿麵地說道。
一行人告過別後,看到那輛轎車終於重新啟動,喬初這才抬起腳來,向門口走去。
老管家看到是她回來了,立即就為她打開了雕花大門。
誰料,當她剛對管家叔叔道了一聲謝時,就乍然感受到一聲刺眼的燈光打照了進來,喬初頓時抬起手來遮了遮眼。
這時候,就聽見身旁的人
就聽到身旁的那位老管家慈愛地小臉一聲,說道,“還真是趕巧了呀,孩子。”
“你剛回家,少爺就回來了。”
喬初眯了眯眼,待看清那輛降下速來,徐徐是來的車輛時,才知道原來是顧南笙回來了。
她的心裏不禁微微一甜······
“怎麼一直站在外麵?”
等顧南笙從車庫裏走了出來,看著剛剛和老管家聊完天,低下頭來自顧自地掂著腳尖,走在庭院裏那條鋪著鵝卵石小徑上的女孩時,緩緩走到她的麵前,開口道。
說完那句,他就隨即將那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怎麼這麼涼?”而當他看清眼前的人呢人身上穿著的那件單薄的一群時,不由自主地就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穿得這麼少?”
耳邊,隻有晚風的聲音輕輕從喬初的臉頰旁拂過,在庭院裏那幾盞亮起的地燈打照下,她就看見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斂下眉來,對她冷聲說道。
看著顧南笙冷峻的臉色,喬初卻沒有覺得一絲的害怕,在感受男人那隻由於常年累月的學習工作,因而略有薄繭的大手將她兩隻發涼的小手裹在她的手心時,喬初的心底也不由得輕輕一暖。
隻是,等她仰起頭來,望著顧南笙絲毫沒有放鬆的臉色時,她的心裏卻又突然沒有了一絲底氣,隻好慢吞吞地支吾道,“我又不是故意這樣的·······”
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從男人大掌的桎梏中躊躇手來,誰知道,有些長長的拇指不經意間就輕輕滑到了男人溫柔的手心,看著顧南笙依舊沉然不變的麵孔,喬初的臉上頓時感到一熱,隻好小聲解釋道,“原來身上穿的那件外套被我落在學校裏了······”
“是嘛”,隻聽見眼前的男人緊接著說道,修長的指腹抓著她的小手輕輕揉著,漆黑深沉的瞳眸靜靜凝著她的麵龐,“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不要再感冒了,初初。”
夜色下的庭院裏,一片寂靜無聲,地燈朦朧迷眼的光線透過茂盛叢密的樹木隱隱約約地灑落在兩人的肩頭上,感受到顧南笙那隻大手的溫度,喬初的臉上慢慢就爬上了一抹暈紅的顏色······
她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個人被另一個人無時無刻地放在心上,會是一種怎樣的體驗與心情,而在這一刻裏,喬初卻從麵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讓她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一種情感,就好像······就好像,當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麵前,握緊她的雙手時,喬初卻覺得自己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