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作息一向都很規律,因此,攪得她腹痛的例假,每個月也都是固定時間來“拜訪”她,所以,這會兒,麵對遲到了一個多星期還沒有來訪的例假,腦自裏在想起某種可能性時,喬初頓時就發慌了。
“你在想什麼,初初?”男人清冽的氣息將無形地縈繞在她的周身,隻聽見顧南笙輕吻著她的耳垂,低沉開口道。
喬初的心裏猛地一緊,連忙轉過頭來,神情呆滯地看向那張魅惑眾生的俊彥,腦子裏此刻卻還在飛快地轉動著······
距離那個雨夜,在她被顧南笙從那座小鎮上找到,被男人帶回她的那間公寓,兩人之間第一次發生那種事已經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喬初以前在生理課上,自然也聽過站在講台上的女老師們,麵不改色地給他們這些處於青春期稚氣未脫的學生們,語重心長地普及過有關那方麵的知識,她還記得當時老師在在台上講著,她們這些小女生們坐在下麵聽著聽著,就悄悄紅了臉。
因此,此刻,想到那個最不可能卻也是最有可能的原因時,喬初當下就慌了神。
於是,久久沒有聽到女孩回答的顧南笙,垂下眼簾,就看到身旁的人兒,原本紅潤明媚的臉龐頓時就變得有些蒼白,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腹部,微微咬著粉色的櫻唇,咬了又鬆,鬆了又咬,似乎在深深地苦惱著什麼。
“有什麼是不能對我說的嗎,初初?”顧南笙輕輕抬起女孩的下頜,冷不丁地開口道。
而當他看到女孩那雙欲語還休,躊躇不展的眼神時,心裏的那份疑問頓時就得到了印證。
麵對男人專注審視的目光中,喬初隻覺得如芒在背,心底像是有一團麻線胡亂地糾結著,
隻是當她再次抬起眸來,凝著顧南笙溫和沉斂的眉眼,還是鼓起勇氣開了口。
“我······”,喬初微微頓了頓,掐著自己的手心,這才對著男人繼續說道,“這個月的例假還沒有來。”
“你說,我會不會懷孕,顧南笙?”
女孩清潤明媚的雙眸裏此時浮現著一抹迷茫困頓的神情,嬌柔低喃的聲音也越說越低。
果然,在喬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意料之中地看見對麵的男人,那雙沉靜如水的漆黑雙眸凝了幾分。
她的心裏不由地就泛起陣陣的澀意來。
若是放在以前,喬初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當著顧南笙的麵說出那番羞恥的話來,可是在這一刻,心底的那份恐慌的情緒,早已戰勝了她的自尊心。
“所以,你才會突然這麼苦惱,是嗎,初初?”溫煦的男聲在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
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女孩輕撫在腹部的小手,輕輕將它收緊,包攏在自己的手心裏,隻見顧南笙神色鎮定地開口道。
那些過往的畫麵在他的頭腦裏飛快地閃現而過,直到此時,他也才終於記起,自己同女孩的這兩次,他一直都沒有做安全.措施。
“抱歉,初初,是我疏忽忘記了。”男人斂眉開口道。
在那個夜晚,麵對好不容易向他敞開心扉的女孩,顧南笙又如何隱忍得住心裏的那份渴望,因此在他沉shen占.女孩的那一刻裏,根本就忘卻了其他,連同昨晚,在他抱著多日未見的女孩往臥室走去的時候,心底那份激烈翻滾的攢動早已就要破膛而出,哪裏還會記得那些東西。
而作為一個成年的男性,顧南笙的心裏自是清楚其中的後果會是什麼,因此,這一刻,麵對女孩驚慌擔憂的迷茫神情,他的的心裏不免感到有些自責。
“這個月的例假晚了幾天?”
喬初麵色怔然著,這時候,就看見對麵的男人語氣平和地開口道。
她的耳根一熱,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到了顧南笙的問題。
“晚了一個多星期了。”
顧南笙聽聞女孩的這句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垂眸看了眼時間,望著眼前這張緊張不安的小臉,緩聲安撫道,“不要擔心,初初。”
“這會兒時間還早,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
從男人的口中聽到“醫院”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喬初頓時瞪大了瞳眸。
“我不要去醫院,顧南笙。”
隻聽見女孩軟糯的聲音囁嚅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