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的顧南笙,這時候也突然開口說話了。
隻是,這話雖然不是對著白卓說的,在白卓聽完後,卻更加想要吐血。
“以前,別人給他起的一個外號就叫‘小白’,就是因為他的這張臉······”
後麵的話,一口淤血鬱悶地積在胸口的白卓,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不過,這果然是顧大少的風格,一張口就能把人嗆得半天緩不過神來。
“怪不得”,白色的軟椅上,隻見坐在上麵的人兒抬起明亮的眼眸來,輕聲道,“原來,你叫小白呀,白醫生。”
聞聲,白卓那張異常白皙白皙的麵皮頓時抖擻了一下。
之間女孩小臉含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曬了太陽的緣故,因此,那張粉嫩的麵容此刻看上去紅潤而又健康。
而站在女孩身側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卻被鬱悶地一時竟啞口無言,腦門上也布滿了一道道黑線······
待白卓被房內的那兩人“打擊”得體無完膚,終於灰溜溜地離開病房後,靜謐的室內終於隻剩下那扇敞開的窗前,默默相對的一對人兒。
金色的陽光包裹在女孩的周身,像是為她渾身上下披上了一層質地柔軟的雲紗,耀眼的光芒中,隻讓人覺得那張俏麗粉嫩的小臉顯得有些不真實。
喬初垂下眼眸,視線裏卻還是能看到男人那雙價格不菲,純手工製成的黑色皮鞋。
偌大的室內,隻有她和麵的男人靜靜相對著,不知怎麼,昨晚,在兩人之間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她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眼前的人如何相處了。
即使沒有抬起頭來,女孩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道無聲落在她身上的,比室外的陽光還要炙熱燙人的目光。
喬初輕咬了一下唇,偏偏眼前的人也一直並未開口說話,打破兩人之間僵硬的局麵,她隻覺得,圍繞在自己周圍過於沉悶的空氣,都讓她險些透不過氣來。
“你······你不去公司上班嗎?”
思前想後,喬初也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作為開場白,隻好慌亂地隨意扯了一句說道。
尾音散盡,過了半響,女孩卻依然沒有聽見身前的人回答,喬初不禁就抬起頭來看了過去,於是,正好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正向她濯濯看過來的目光。
她不由自主地就紅了臉。
“哪裏不舒服嗎?”
隻聽見那道低沉磁性的男聲陡然間響起。
顧南笙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人兒白皙粉嫩的麵孔,深邃的眸光很快就捕捉了女孩的小臉上,漸漸浮上一層豔麗的緋色來。
他不知道女孩此刻在想著什麼,眸眶裏那雙漆黑深幽的瞳眸,此刻依然緊緊深鎖在眼前這團沐浴在陽光裏,抱膝坐在高高軟椅上的小小身影。
“昨晚的事,我······”
後半句話還未說出口,男人就倏地感覺到鼻間傳來一抹淡淡的馨香,緊接著,削薄的唇就被眼前那隻突然覆過來的柔荑輕輕捂住了。
“不要再說了,顧南笙。”
隻見滿臉緋紅的女孩扶著軟椅白色的椅背,嬌小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伸出來的那隻小手覆在男人的唇,也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
奈何,喬初原本一時心急,隻是想要打住顧南笙接下來要說的,關於昨夜那些會讓她感到麵紅心躁的話來,因此,慌張無措之間,腳下就沒有踩穩身下的那把軟椅。
於是,整個人沒了重心,頓時向右側狠狠一傾,眼看著就要向一旁栽了過去,幸而那隻迅速伸來的大手牢牢地掌住了她的腰間,另一隻大手也箍在她的膝下,將她穩穩地托緊了。
“你在亂動什麼,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嗎?”
手心下這具嬌小的身體終於又安然無恙落在了他的懷裏,顧南笙卻依舊沉下了聲,緊皺著眉頭嗬道。
男人寬闊的胸膛此刻由於情緒的陡然變化,深沉地起伏著,卻在細微地感覺到落在自己頸間那片熱度時,像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騰出一隻手來,將原本搭在臂彎裏的那件西裝外套抖落了一下,顧南笙就將衣服鋪散在鋪著光滑瓷磚的寬闊窗沿上,腕上微微使力,就將懷裏抱著的女孩順勢放在了上麵。
直到這時,他才看清,隱匿在窗外耀眼的陽光下,那張恍若春日枝頭裏,嬌豔盛開的桃花般地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