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來人往的醫院裏。
身著粉色護士裝的女護士們,剛跟著醫生從病房裏查房出來,就留意到了那抹高大英偉的身影迅速向她們這邊走來了。
望著男人冷硬繃直的俊朗側臉,年輕的護士們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紛紛探出腦袋來,向那人張望過去。
這會兒,才注意到那個麵色冷凝的男人,懷裏還抱著一個女孩。
“咳咳——”,從後麵走來一道穿著白大褂的人影,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手裏拿著的那本記病房記錄薄輕輕敲了一下身前那個較年輕的女護士,開起了玩笑,“妹妹們,這會兒可是上班時間,你們可別把這裏當成婚介所,整天隻顧著看那些長得不錯的男病人,好嘛。”
“好歹,我也算是人中龍鳳,長得一表人才······”
隻顧著和眼前的這些護士打趣著,男人沒有注意到前方走來的那道人影。
一旁剛剛畢業的女實習生,模樣乖巧樸實,在聽到他的話後,不禁就脫口說出來了,“白大夫還真是會說笑,那個男人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呐。”
“您和他相比,腿沒人家長,又長得沒他那麼帥,呃·····不過,還好,您的這張臉長得比他白一些,對了,好像······好像比我們這些女人還白。”
到底是才剛從學校裏走出來的娃,隻會說大實話,不懂那些迂回巧言令色之術,周圍的其他護士們在聽到那個短發的護士不帶拐彎說出的這些話後,都偷偷地捂著嘴忍著府裏的笑意笑。
不愧是新來的實習生,不知道她們這位白醫生,雖然為人不錯,風趣幽默,挺好相處的,但是最忌諱人家說他長得白了。
可是沒有辦法,這些都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東西,自己想不認賬都不行,誰讓他們這位白醫生長得太像他們那位美麗的師母呢。
果然,年輕的小護士們就看見站在她們中間的這個男人,腦門上布滿了黑線。
看著麵前這一眾正拿他取笑著的護士,白卓正欲繼續開口,卻在眸光抬起,無意間瞥到走廊上的那道人影時,立刻就恢複了一本正經模樣,緊接著,就撥開人群走了過去。
“小姑娘這是······”望著男人懷裏見過一麵的小姑娘,白卓剛準備詢問,卻被對方直接打斷了話,“她發燒了。”
沉眸望著懷裏的女孩,顧南笙克製著聲音說道。
看著男人的臉色,白卓識相地收了聲,沒有任何的遲疑,叫上身後的幾名護士,就趕緊領著顧南笙繼續抱著懷裏的那個女孩,向前走去。
白色的病房內。
床頭的支架上,輸液袋裏的液體沿著細細的管道緩緩地流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嬌小的人兒此刻輕淺地呼吸著,臉上那片灼熱的緋色也終於褪去了一些。
看著雙眸緊閉的女孩,一直蹙著的秀氣眉頭終於平複了下來,那道一直在床前矗立著的人影這才打開房門,輕輕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白卓看到男人將身後的那扇房門帶上,這才開口問道,“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就發燒了?”
剛才隻顧著著對房內的那個女孩做了一番基本的身體檢查,況且麵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當時那副冷冰冰的僵硬表情,還有他身上那股讓人自動退避三舍的氣場,白卓根本就不敢在這個男人顯然是心緒不佳的時候,再向他詢問這些。
不過,對於病房內那個女孩的身份,他倒是越來越感到好奇了。
畢竟,他什麼時候見過,眼前的這位顧大少這麼緊張過一個人了?
僅有過的一次,也是前幾日在他接到顧南笙深夜打來的電話,趕到男人的公寓裏,看到小姑娘被體內的*藥折磨得痛苦難擋的時候。
扭過頭來,白卓就看見站在他眼前的男子麵色冷然凝重,薄唇微啟道,“昨晚,淋雨了。”
男人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場連綿不絕的滂沱大雨,以及巨大的雨幕中,那道背對著他的單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