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初——”懷裏的人不安地叫喚著。
這一刻,喬初也清晰地感知到了,好友緊貼在自己的肩頭上那張啟合的唇瓣,還在不停地打著顫。
而韓晴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覺間用力環緊了女孩的脊背,險些讓喬初感覺自己的胸腔透不過氣來。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輕輕來回安撫著好友依舊在緊繃著的脊背,喬初在她的耳邊低聲安慰道。
而就在此時,她也早已伸出手來,同樣回報給好友一個緊緊的擁抱,想要驅散她心裏的那份慌張與不安。
沒想到,卻換來了韓晴更為緊密結實的擁抱。
這讓喬初不禁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尤其是,當她的頭腦裏又重新閃現出,在看到好友向她奔過來的時候,燈光下那張花容失色的麵容。
懷裏這個一向樂觀爽朗的朋友,她何曾見過,那張充滿的陽光臉上出現過這般驚恐無措的模樣?
喬初當初剛剛在“魅色”裏開始工作的那些日子裏,常常都是韓晴每回在自己得空的時候,帶著初來乍到的她奔走於各個包廂裏,幫著她熟悉這裏的工作環境,幫著在陌生人麵前有些靦腆的她,和這裏的其他服務生建立起屬於同事朋友之間的感情。
而直到此時,她還印象深刻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在“魅色”裏遇到麻煩的場景。
隻是因為,就在那一天,讓她深深記住了身前的這個好友,當時拿起一旁的酒瓶,毫不猶豫地就砸向男人腦袋的那一幕。
那晚,她和韓晴被上頭安排一起為同一間包廂裏的客人送去飲料酒水。
結果,包廂裏那位酒意熏心的男客人,仗著她們隻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借著腦子裏湧上來的酒精就妄圖作祟。
於是,在喬初將那瓶剛剛拔掉酒塞的紅酒,按照男人的吩咐遞到他麵前的時候,就被他故意伸出來的那一腳絆到了。
女孩險險地扶住一旁的沙發扶手,才讓自己沒有摔出去,而手裏拿著的那瓶已經開封的紅酒,卻還是依著慣性,猝不及防地潑到了眼前那個男人冒著油光的臉上。
男客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耍的那一下心機,沒有讓他抱到那具柔軟的身體,倒是讓他直接用紅酒洗了臉。
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男人隻覺得心裏窩火。
拽過女孩的手腕,抬起手掌就想動粗,卻沒料到自己兩腿之間的那處地方卻被困在他身.xia的女孩突然蹬了一腳,愣是讓他痛得嘴裏直抽著氣。
而韓晴在看到她被那個男人禁錮在沙發裏,也立馬跑過來就準備幫忙。
女孩對著那個男人的後背一頓胡亂踢打,結果,卻被男人反手一下踉蹌推倒在地。
喬初當時一臉沒有血色地看著男人那雙暴戾的眼眸盯著自己,而當那隻男性的大手搭上她的衣領,想要繼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就看見那個女孩拿起一旁的酒瓶就朝男人的腦門砸了過去。
事後,客人鬧到上頭,她和韓晴都被紅姐處了罰,每人被扣了半月的薪水,用來補償那人的醫藥費。
兩人從蘇紅的辦公室出來,當時韓晴卻還同她開玩笑地說道,當時自己下手應該再重一點,最好把那個人砸成腦震蕩才解氣。
思及至此,女孩攥緊了好友的那隻手。
這些日子,她在這裏受到了韓晴的多番照顧,喬初又怎麼會忘記。
所以,在看到好友的這副模樣時,她隻覺得自己滿腔的憤懣像是要炸開了。
“MD,敢傷老子,你這**是不想活了嗎?!”
隻聽見男人朝自己麵前的那張玻璃桌幾踢了一腳,怒罵道。
而徐昊傑在拿出手帕,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後,抬頭不期然地就看到了那道站在吊燈下的身影。
男人立馬起身,一臉陰霾就朝喬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TM······”
“你這是在誰麵前裝老子呢,阿傑?”徐昊傑還未完整地罵出那幾個字眼,這時候,就聽見那道男聲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