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她立刻伸長了胳膊,向來人呼救。
易——
剛要呼喊出易司的名字,借著夜幕下稀疏的星光,她才看清了那人的麵孔,更看到了從他身後走出的那抹飄逸的身影。
林文馨。
而她身旁的那個一臉淡漠的男人,她當然也徹底看清了。
顧南笙······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玩遊戲嗎,喬初?
陸妍兒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抱著男人的胳膊,好奇地望著她說道。
我們走吧。
隻聽到男聲冷清地說道。
男人沒有再看她一眼,和身旁的幾道人影就這樣從女孩的眼前大步略過。
於是,她隻能眼睜睜地望著那幾道漸漸從她眼前消失的身影,任由自己被沼澤完全吞沒,直到完全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小姐······醒醒啊,小小姐?”傭人看著睡夢中的女孩不安地掙紮著,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
“不要!!!”
隻見床上的人兒從睡夢中驚恐地醒了過來,臉色煞白地呼喊道。
“怎麼了,小小姐?是做噩夢了嗎?”
一旁的傭人焦急地問道。
聽到身前人急切的呼喊聲,喬初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才緩緩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
掀開眼皮,女孩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以及她眼前出現的那位年紀不大的傭人。
“原來是你呀。”
還好,她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喬初摸著自己心口想道。
可是,為什麼突然就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還是,隻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她的腦子裏才會產生了那樣荒誕的夢境?
“沒事吧,小小姐?”年輕的傭人看著她麵色蒼白,開口問道。
喬初輕輕擺了擺手,向她示意自己沒事。
她不知道是因為午後又吃了藥片產生副作用的緣故,還是因為自昨晚起,身體就很疲憊,因此,這頓午覺睡得有些沉了,而且大白天的竟然還做起噩夢來了。
女孩隻覺得整個人有些懨懨的。
抬頭看著還站在她床前的人,喬初不禁問道:“你怎麼進來了?”聲音帶著明顯的虛弱。
傭人聽了,連忙將手裏的那晚東西端到她的麵前,開口道:“李嬸一直沒見你下樓來,怕你睡得時間太長了又鬧得頭疼了,所以,就讓我上來看看你。”
“這是蜂蜜紅棗茶,對你身體恢複有好處的。”
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喬初隻覺得眼前的人前半句還真是說對了,這會兒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適。
午覺果然不宜睡得時間過長。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女孩說道。
待傭人走出去後,喬初這才掀開被褥,從床上走了下來。
“怎麼能悔棋呢,叔叔?你耍賴啦······”
正懶散的站在窗前看著庭院裏的風景,她就聽見女孩的撒嬌聲傳來。
看樣子,現在那個陸妍兒正陪著陸東林在下棋。
喬初打開房門就想下去看看,結果,剛走在走廊裏,她就看見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男人已經換上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顯然是要回公司。
不知道怎麼了,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清冷,唇線鋒利的男人,她突然就聯想起剛才夢境裏的那道身影來。
隻不過,那一切隻是她腦子裏產生的幻覺罷了。
待那人走近,喬初這才抬頭起來,看著男人說道:“昨晚的事,謝謝你了,顧南笙。”
是他幫她從困境中解救了出來,是這個男人在從眾人打量的目光中,將她從泳池裏抱了出來,為她的身上嚴嚴實實地遮上了外套。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臉紅。
估計自己那副衣不蔽體的樣子都被這個男人看光了吧。
隻是,或許是她想多了,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又會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