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蔣君凡看著女孩緊闔上的的雙眼輕聲說道。
“君凡。”懷裏的人兒白皙的臉上,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蔣君凡抬頭就看見易司在自己的麵前站定,一雙眼眸沉靜地看著自己。
“如果你信我的話”,緊接著,他的目光又落在女孩的臉上,“我送她回去。”
少年的話音飄散,在風中早已轉涼,蔣君凡落在女孩發頂的眼神卻有些沉默。
眼前的這個人,他和芸芸的表哥,從小到大一向放蕩不羈,不喜歡受任何的束縛,因此,蔣君凡打心底裏對他的這個提議有些否定,不願把喝醉的女孩交給他。
隻是,在看到易司不複以往那般紈絝的神情時,少年卻是對他有了絲信任。
望著眼前的人,蔣君凡在自己的心裏,不禁思量再三。
“快點上車吧,芸芸她在等你。”
少年剛給女孩係上安全帶,為他們關上了車門,就聽到易司催促道。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慢慢啟動,蔣君凡沒有開口言語,隻是看著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孩。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君凡。”
那人定定的看著他,像是在向他承諾。
蔣君凡終是邁開了腳,向後退了一步。
直到黑色的汽車已經駛離遠去,少年依舊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哥哥,怎麼還不上車呀?”
身後的那輛車裏,女孩催促道。
少年來到車窗前,看著妹妹熏熏然的小臉,以及眼角的困意,不禁輕輕遮上了她那雙倦怠的眼睛,開口道:“看你以後還敢這麼胡鬧。”
聲音卻不似往日那般溫煦輕柔。
***
“我說,你來我這地兒,是找我喝酒,還是找我陪酒的?”紀城看著對麵一直悶頭喝酒的顧南笙,不禁一臉邪乎地挑起了自己的眉頭。
打從踏進這個包廂裏,這個男人就隻字不語,隻顧著埋頭喝酒了。
看著好友這副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怎麼了,紀城倒是見慣了他這副樣子,畢竟顧南笙千杯不醉的酒量就是這樣喝出來。
隻是看著好友一直冷凝著的臉,紀城還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雖然這些年裏,他見多了顧南笙閉口不言的冷酷模樣,不過今晚,看著他這沉默裏卻似是沾染著什麼東西,這讓他不禁感到疑惑。
為了調節包廂裏過於壓抑沉悶的氛圍,男人玩笑似的奪過顧南笙麵前的那瓶朗姆酒,說道:“這樣喝酒未免也太枯燥了吧,而且簡直就是浪費,好嗎?”
“如果真的想找人陪酒的話,我這裏可有不少酒量不錯的姑娘,要不,我去替你叫來?”
卻見顧南笙隻是眸色冷淡地向他看了過來。
“好吧,我隻是開個玩笑。”被男人瞪了一眼,紀城額上直冒汗,就此打住了這一話題。
如果不是作為顧南笙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知道這個時候最不應該去招惹顧南笙,紀城隻覺得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烈。
可是,這個事業有成,玉樹臨風的男人能為什麼事跑到他這地兒喝酒?
總不會是因為女人吧?
想想也覺得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可從來沒見過顧南笙和哪個女人打得火熱,更別提他為哪個女人傷神買醉了。
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紀城一直覺得眼前的這位顧大少有些xing冷淡,不然的話,身邊那麼多的女人為他傾心,為什麼這個男人卻依舊是萬花麵前過,片葉不沾身呢?
“好歹你現在也是做哥哥的人了,就不怕在我這地兒,被你那位喬初妹妹,撞見你這副買醉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