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就不再留戀地起身,伸手掩住床帳,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下樓後,那客棧的夥計還守在門口,看到他下樓了,忙屁顛屁顛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可還是有別的吩咐?”
“這位姑娘今晚就住在你的客棧,不要有任何人去打擾她,這是房錢!”說話間,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丟在客棧的櫃台上。
“是……是……公子的意思,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客棧夥計收起銀子,點頭哈腰地道。
沈沐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出了客棧大門。
看到沈沐的身影消失在門前的街道深處,這客棧夥計又抬頭往三樓的方向看了看。
然後自言自語道:“看這公子長的人模人樣的,也是一表人才,更是錦衣衛中人,怎麼留下人家姑娘一個人在房裏呢?難道是……那個……不行?可惜這麼小的……年紀……”
沈沐出了客棧後,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別的意外,倒是一路很快回到了驛站。
回到驛站後,都這麼晚了,梁百戶已經休息。
隻有孟雲還沒睡,他房間的油燈還亮著。
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後,出門查看。
“我說沈兄弟?你和胡七的這頓飯吃的可真夠久的!”
還不等沈沐說什麼,這孟雲就伸長脖子圍著他繞了一圈,然後語帶曖昧地道:“行呀,你小子,這胡七難不成是用美人招待你了,看你這身上,味道香的,告訴哥哥,那美人漂亮不漂亮,活計好不好?”
孟雲本來就是錦衣衛裏麵最擅長追蹤之人,讓他聞到自己身上有那女賊偷的味道,沈沐一點都不奇怪,他前世也是經過風浪的,又不是真的十五歲的羞澀少年,也一向知道孟雲的調調,所以被對方如此調笑,眉毛動都沒動一下,隻是沒好氣地道:
“與那胡七還有其他一幹文士才子吃過飯之後,小弟去了關押榮縣令的地方,從榮縣令口中得了口供。”
“什麼?沈兄弟這麼快就得到了榮致的口供,你可別告訴我,是找了幾個女人對付那榮致,才讓對方吐口的?”
“是呀,小弟囊中羞澀,給那幾個女人的銀錢還沒出呢,還請孟大哥周濟一二。”說話間,沈沐將手伸出去探要道。
“你這是……真的……假的?”孟雲見狀,滿心狐疑道。
“真什麼真呀!小弟隻不過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點意外而已。”
“意外?什麼意外,是不是與女人有關?說說,什麼情況?”
關於這個女賊偷,沈沐潛意識中並不想多說,尤其不想跟孟雲這樣的粗漢子做分享。
當即回避了這話題道:“小弟很累了,要去休息了,孟大哥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後,也不再跟孟雲多加糾纏,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簡單洗漱後,他躺在了床上。
本來夜已深,按照常理,他應該很快入睡才是。
可不知是他先前和榮致喝酒時,本就醉了一場,小睡了一會,還是今晚遇到的那個女賊偷,就像一個魔咒一般,每每當他要閉上眼睛時,就仿佛看到了對方的那張美麗的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也就在這時,沈沐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先前製住那個女賊偷後,竟隻是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單純的賊偷,卻並未借機向對方逼供。
逼問對方是否有其他的身份?
在績溪縣內有沒有同夥?
為何會找上他?
到底有無其他目的?
這算不算色令智昏呢?
無奈之後,他隻好睜眼看著屋頂,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被綁定了的雞肋係統。
來到績溪縣後,他就幾乎遺忘了對方的存在。
想到榮致的案子,好像跟貪官汙吏也沾不上邊,不知係統會如何判定他能否得到聲望值。
於是,他再一次閉上眼,試圖用意念將那個東西喚出來。
“嗬,宿主你今晚過的很不錯嘛!懷抱溫香軟玉的滋味如何?”腦中很快響起烏鴉那粗噶難聽的聲音。
“這與你何幹?”他沒好氣地道。
實則在這時,他已經意識到,今晚遇到這個女賊偷對他的影響其實是很大的,可這卻是他不願看到的。
他更不想這個係統此刻能探聽他所有的意識和想法,這讓他有一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
“與我無關嗎,可本係統可是從頭看到尾,隻是有些意猶未盡呀!”
“意猶未盡?”沈沐語調危險地反問。
“是呀,本係統當時就想,如果我能取代宿主你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親芳澤了,並且還可以趁機做做羞羞的事情,而不是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