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錦衣衛都是些什麼人,公子怎能跟他們混在一起。”
胡叔聞言,有些不讚同地道。
“胡叔怎能這麼說,錦衣衛不還是人嗎?又不比我們多一個眼睛和鼻子!”胡七公子嘻笑著道。
目說胡七公子是怎樣知道沈沐的身份的,這還要從胡七公子本身的才藝說起。
胡七公子的畫是績溪縣一絕,不僅在績溪縣很有名,在整個徽州府也很有名。
他的人物畫尤其出色,這導致他觀人很有一套。
白日裏,他雖隻見了沈沐在馬上的背影,但因沈沐那一身裝扮在一群錦衣衛中實在很是醒目,讓他不留意也難,更別說,他還在酒樓上看到了沈沐的側麵。
晚上初一見沈沐,酒樓外的燈籠光線比較暗,他沒有認出來,可這麵對麵站了片刻,他就確定了沈沐的身份。
這胡七公子雖說平日裏不太喜歡被別人說長相漂亮,更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但他自己卻是個地地道道的顏控。
看到沈沐此時俊秀不下於他,也唇紅齒白的,最主要的是氣質也不俗,讓人很難產生惡感。
不僅心中好奇,這等人物怎會和錦衣衛們廝混在一起,他和錦衣衛到績溪縣來倒底所為何事?
他原本覺得方兄帶來的那個沈衣相貌氣質才學各方麵不俗,但很難讓人一眼看透,已經很有幾分意思。
卻沒想到這裏還能碰到一位,他原本就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性子,這時更加想探探沈沐的底,打算相約去小酒館聊聊。
誰料爺爺這時卻派胡叔找自己回去。
他胡七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爺爺的拐杖和娘親的眼淚。
至於這個人嗎?他既然隨錦衣衛來到了績溪縣,想必不會馬上離開的,明日再去驛館找他好了。
……
績溪縣雖然對外名聲不小,人文環境不錯,但也隻是一個小縣城,縣城建築布局和大的府城們自然是比不了的。
街道不大,人流量有限,夜間除了一些還在營業的酒樓飯鋪之外,大多數店鋪都關門了。
街麵上也黑漆漆的,但街中心卻掛了幾盞燈籠。
燈籠下方有搭了半成品模樣的架子,原本沈沐還不知這些架子是幹什麼的,後來才知道,因為中秋節馬上要到了,這是城裏的大戶人家搭的台子,準備弄燈會的。
沈沐有些好奇地多掃視了這些架子幾眼,卻見到一個穿著玉石色錦袍的男子,就這麼站在街心,看著這些架子發呆。
一陣夜風吹過,卷起街麵上幾片零散的樹葉,增加了幾分淒清之意。
吹的錦袍男子的寬大的衣袖也隨風鼓起。
沈沐並不認識這個錦袍男子,但卻覺得對方這大半夜的站在街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寥落之感。
也許是覺察到身後有人,這錦袍男子,回過頭來。
看向他時,目光一閃,閃過幾分詫異之色。
隨之開口問道:“小兄弟是剛來績溪縣城?”
怎麼今晚碰到的每一個人都問他是不是初次來到績溪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