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一去,就發生了意外。
在小老兒回家祭拜父母的路上,竟遇到一名匪賊,他追殺小老兒差點致死,,幸好路遇到一好人,才躲過一劫,但腿上也受傷了,在山中的獵戶家中養了一段時日的傷才能下地。
等小老兒的腿傷好的差不多,雖有些瘸,但不影響走路時,還是趕回了家鄉。
雖說清明節已過,但還是簡單修葺了一下小老兒爹娘的墳墓。又與回到家鄉的親戚古舊敘舊了些許時日,這才重新返回徽州府。
誰知這一來一去加上路上耽擱的時間,竟過了好幾個月。
等我回到績溪縣的家中,才知道我那孩兒在我離家不久,就無故卷入了一樁官司。
他當夥計的那家福運樓出事了,死了幾名客人,據說還是被毒死的。
官府的大老爺查來查去,說毒就是小老兒的兒子下的,不幾日就判了我兒斬刑,隻等秋後問斬。
家中的兒媳本就有幾月的身孕,懷相不太好,結果猛然聽到這樣的噩耗,一下子暈倒在地,不僅摔掉了腹中的胎兒,更因為身子大出血,無人理會,流血而亡了。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小老兒的兒子兒媳孫子全沒了。
小老兒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等變故。
怎麼也不相信小老兒那兒子會毒殺客人。
無緣無故的,他與那客人又無深仇大恨,為何要毒殺對方。
更別說,他家中還有我這老父,還有即將臨盆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孩子等著他,他為何要殺人。
小老兒到縣衙去擊鼓鳴冤,縣老爺榮大人親自告知小老兒,所有的人證和物證都指明了人就是小老兒的兒子毒殺的。
他隻能按照證據來辦案,除非能找到新的證據才能給小老兒的兒子翻案,否則,他隻能以律辦事。
證據?犬子已經被關進縣衙大牢幾個月了,那福運樓都關門了,小老兒去哪尋找證據。
這一急一氣之下,原本受傷還沒好的身子又病了,然後斷斷續續地就這麼病著,小老兒也曾打聽福運樓的掌櫃和以前的夥計都在哪裏,想讓他們出來證明,這毒不是我兒下的。
可福運樓的掌櫃根本就見不到,那些夥計們也沒人說清當時這人是怎麼死的,沒人能出麵幫我兒作證。
小老兒絕望之下,身上的病更重了,這一病,又是幾個月,竟然生生錯過了我兒問斬的日子。
可憐我那孩兒,我這老父竟沒見到他最後一麵。
可小老兒堅信我兒是不會殺人的,他一定是冤枉的,抱著為我兒討回公道的念頭,小老兒的病在沒吃什麼藥的情況下,竟然一天天又好轉起來。
等小老兒的病好了,就從心裏發誓,一定要為我兒討回一個清白,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小老兒聽說錦衣衛是皇爺手中最能幹的人物,今日原本就心存幾分僥幸,希望錦衣衛大人憐憫,果然上天不負小老兒一顆虔誠之心,他真發慈悲了,他真發慈悲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