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對那和尚的身份更為懷疑,一個和尚帶著一漂亮女子隨行,這怎麼看都有問題。
隻是那掌櫃膽小,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並不敢隨意去報官。”
“敢問蕭大人,飯館的掌櫃可對那和尚以及漂亮女子的相貌有所描述?”沈沐當即緊跟著追問。
這個錦衣校尉口中的和尚,極有可能是曾借住在梅家莊子上佛堂內的那個人,那位漂亮姑娘難不成就是李姑娘?
對方還真將李姑娘給帶走了?
但最讓他留心的是,先前跟著光頭和尚一起來太平縣的那位白衣公子,此人是誰?怎會和這光頭和尚混在一起。
梅公子死後,方捕頭他們也做過其它調查,讓他知道,梅公子到太平縣已經一個月時間了,由此推斷那位白衣公子應該不是梅公子,那他是誰?
為何在離開太平縣時,隻有那和尚帶著李姑娘離開,那個白衣公子人去了哪?
是已經喬裝易容離開了太平縣,還是仍在太平縣?一時之間,沈沐想了很多。
“在下第一時間將發現來回稟百戶大人,至於兩人的相貌,還需找專門的畫師來繪像後才能分辨。”蕭柒抬頭望了一眼梁百戶的臉色後,略微遲疑地回答了沈沐的問題。
“既然那兩人的相貌已有了線索,蕭總旗,你去馬上去找王縣令,讓他以最快速度找幾個太平縣最好的畫師來,將那三人的畫像畫出來,另外,也告訴王縣令一聲,就說本百戶說的,既然那沈有期隻是被冤枉的,也該放他回家了。”
蕭柒雖不知那沈有期是何人,但還是躬身道:“是,大人,屬下這就去。”然後退了出去。
倒是沈沐站起身來,對梁百戶長揖道:“小子謝過大人還家父清白。”
正退到門口的蕭柒恰好聽到了沈沐這句話,腳步一頓,原來那個沈有期是這小子的爹呀,還不知因為何事被關進了太平縣的大牢,如今,又洗脫了罪名。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百戶大人何時變的這樣親民了?難不成這小子也不是普通草民白丁?
“謝我就不必了,你不說說要征詢家人的意見嗎?現在好了,你爹也馬上回家了,本百戶就等上你一日,明日你和本百戶拿著畫好的畫像去鄰縣繼續追查那可疑的和尚。
至於那位漂亮姑娘嗎?如果真是那位李姑娘,你也好對那李含章和秦瑾瑜有個交代。”
梁百戶前一句已經給他進入錦衣衛定下了調子,讓他沒有拒絕的餘地,後一句則是一句似笑非笑的調侃了。
這讓沈沐馬上意識到,他這幾日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錦衣衛的視線之內了,對方對他來之前在街上遇到李含章和秦瑾瑜也是一清二楚。
看來,他日後行事,還要更謹慎一些才是。
“那……小子……小子……就先告辭了!”沈沐不好再做解釋,裝作一副被戳破心思羞赧樣道。
見梁百戶點了點頭,他才退了出來。
留下梁百戶,自言自語了一句:“現在看來,這小子應該是一塊璞玉,值得雕琢雕琢。”
沈沐走出驛館,正要回家,隻向前行了幾步,就見牛蛋高壯的個兒瘋一般地向他的方向奔來。
他心一沉,這是又出了何事?
“沐哥兒,不好了,不好了,沈盈妹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