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爹讓我送的信呀,信是密封的,我也沒在半路上偷看,是真不知道裏麵寫的是什麼。
你爹也隻是告知了我地址,讓我將信送到南京燕子磯附近的一座不大的宅子裏,交給那裏守門人就成,其餘的不要多管。
我就按照你爹的吩咐,問了幾個人才找到那個地方,然後敲門,將信遞給了守門人,又告知我是從太平縣來的,那守門人打量了我幾眼,並沒多說什麼,揮揮手就讓我離開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信送到時,天色已經晚了,我就胡亂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對付了一晚。
今個早飯剛吃過,因為大哥說送完信就回來,我也沒心思閑逛,就快馬回到縣城,才知道你爹出事了。
我和堂兄商量了下,打算去縣衙大牢走走路子,看能否在縣衙大牢見到你爹,告訴他,信已經送到了。
隻是看守大牢的那幾個,今日一律推脫說,上麵發話了,不能隨便再放人進去,要是放人進去,你爹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擔不起那個責任,我這隻好讓大虎的六堂叔帶個話給你爹,告訴他,他讓我送的信已經送到了。
然後就離開了,又想著你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知大嫂如何擔心呢,正要去你家,就看到了你小子。”
小劉叔說的雲山霧罩的,也沒甚條理性,這讓沈沐現在隻能確定沈父確實寫信給了南京某個人,對方的守門人收了信。
至於那個收信的人倒底是誰?
看沒看信不知道。
假如看了信什麼反應?
更不知道。
既然從小劉叔話中得到的信息實在有限,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再次見到沈父問個清楚才好。
至於小劉叔見不到沈父的原因,他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那位錦衣衛梁百戶的到來,讓看管大牢的兵丁和牢子們不敢再玩忽職守,不敢再隨意放人進去。
不過這樣也好,管的嚴格一些,才能保證沈父在牢裏麵的安全。
現在這位梁百戶的到來,讓他參與到梅公子的案子中去,實際上讓他有了名正言順見沈父的機會。
隻不過,他看出沈父也是個精明人,而他沒有接受原主的記憶,麵對沈父內心總是有幾分心虛的。
現在,沈父被關進縣衙大牢雖是個倒黴事,可對他來說,也不是全無益處,至少讓他有時間能盡快熟悉周圍的環境和人,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說啥啥露餡。
“多謝小劉叔關心,不過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需要我親自去麵對,我爹的事情,如果遇到需要幫忙的,我會定毫不客氣地找小劉叔幫忙的。
至於我爹手下的那一幫子人,還需要大劉叔和小劉叔管束管束,不要讓他們在現在這個時間鬧出什麼事來,有些不安分的,兩位劉叔就看著處置吧。”
沈沐本心是不想讓小劉叔去沈家的,看得出,這位長輩可能也是從小看著原主長大的。
這要是在沈家說一些他不知道的話題,不是引來新的麻煩嗎?
當然,沈沐也知道,就算這小劉叔是沈父的好兄弟,可他現在對沈家人以外的人,都缺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