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李姓客商人已經死了?到現在為止,他還不能確定這李姓客商的身份,對方到底是不是錦衣衛中人。
那個神秘人能夠幾乎在同時謀劃了對青衣錦衣衛的刺殺和李姓客商的毒殺,說明此人心思縝密,善於謀劃。
事後,又對馮大梅公子主仆,以及梅家莊子上眾人趕盡殺絕,說明這人心狠手辣,沒有婦人之仁。
應該是個棘手的對手。
可這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沈父也給牽扯到裏麵,那大家就來一場對決吧。
那個神秘人看似抹除了許多線索,但又留下了更多的線索。
現在他應該回家找出那包東西看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否能找出新的線索來。
想到這裏,他突然心下一沉,當初他設的局,想的是能吸引錦衣衛的注意,可如果青衣錦衣衛留給他的那包東西如果那麼重要的話,那神秘人會不會將懷疑的目光也投向他,猜到這東西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會不會對方並沒有離開太平縣城,而是還在關注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看來自己提前還是要做一些準備。
……
回到縣城之後,夏巡檢和方捕頭要去複命。
夏巡檢,方捕頭回到縣衙後,就聽門口守門的兄弟說,那位錦衣衛百戶梁大人已經去了縣城驛館休息。
現在縣衙裏隻剩下其他四個巨頭:王縣令、胡縣丞、劉主簿、還有孟典史。
這四人中,劉主薄是抱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誰讓他負責的主要是縣裏麵錢糧方麵的事情呢。
而孟典史,則覺得太平縣出現這麼多的這麼多賊人,主要是夏巡檢的責任,他這個典史平日裏也隻是管管牢獄,現在隻要讓大牢中的沈老大不要出事就好。
其他的事情縣令都沒轍,他一個小小的典史又能做什麼?
就算是上麵的板子打下來,那也是官職高的頂著。
隻有胡縣丞一臉憤慨樣。
本來這胡縣丞在太平縣已經當了兩任縣丞了,好不容易將前任縣令給熬走了,正打算找人活動活動,頂上縣令的位置。
誰知還不等他活動妥當,上麵就派了王縣令這個縣令下來,讓他活動了一半的成果打了水漂,還損失了一大筆錢財。
他心中本就對王縣令心存芥蒂,平日裏在一些大事上也愛陽奉陰違,可這王縣令別看年紀不是太大,可這城府和手段還是有的,讓他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這幾年太平縣還算風平浪靜,讓他也掀不起什麼水花來。
可現在,太平縣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包括一位錦衣衛總旗和一名錦衣衛密探,還有自家妻子的表舅家的侄子梅公子。
雖說他和梅家隻是拐了幾個彎的親戚,但也聽說過梅家老太太甚是嬌慣這個小孫子。
如今這個小孫子命喪太平縣,梅大人又是個大孝子,豈會善罷甘休。
至於沈家那小子與梁百戶打的那個賭,在他看來,這沈家小子就是自個找死。
沈家父子死不死,他並不怎麼關心,他也並非真心要為梅公子之死討回什麼公道,而是要通過這件事,最好能將王縣令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