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目睹驚險殺人事件(求收藏,求推薦!)(1 / 2)

沈沐正親眼目睹一起詭異的殺人事件。

三名黑衣蒙麵人圍殺一名青衣大漢。

四人刀來劍往,招招致命,一看都不是以友誼為名的切磋。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沈沐發現自己有可能穿越了。

因為坑上邊打鬥厲害的四人都是一副古裝打扮。

而他原本的西裝革履早已變成一身粗布短打。

沒有鏡子,看不到他現在的準確麵目。

但從這具身體的雙手的形態可以判斷出:原主的年齡不大,手指雖和他原本的手指一樣修長,但卻嬌嫩的多。

這不是他原本的手。

看起來也不像一雙窮困勞動人民的手。

更不像是一雙經過偽裝的手。

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直到觸摸到挽起來的發髻。

臉型也不再是熟悉的觸感。

當然,也無以前時常佩戴矽膠麵具的不適感。

更無幾次整容手術所遺留的麵部僵硬感。

他竭力活動了幾下嘴角,感覺和小時候那張純自然的臉沒什麼差別。

是真的穿越了吧!

他的靈魂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

坑上麵的打鬥有些煩人,好似在短時間不會結束,他隻看了一眼,又淡漠地將視線移回了自個的身上。

因為人類永恒的哲學問題是:我是誰?

對呀!如果他穿越了,還極有可能是借屍還魂。

那麼,現在他是誰?

穿的是一身短打,但麵前的衣襟並無什麼補丁,反而還繡著細致的花邊。

身上雖說疼痛厲害,但還在可忍受的範圍內,更像大力摔打導致的,而非利器造成的傷口。

藏身的坑裏,有很濃的尿騷味,大概是原主尿褲子的產物。

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原主被他占有了身體,極有可能是在此之前被上麵的打鬥被嚇死的。

這同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貌似並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所以,此刻我是誰?已經不再是個哲學問題,而是個現實問題。

不知自己是誰?就自然不知道坑上麵廝殺的四人和他有無關係?

最重要的是:無法判斷敵我關係。

當然,前世的人生經曆決定了在麵對危險時,他的心理素質是很過硬的。

在沒摸清情況下,他明白任何輕舉妄動都是不可取的。

於是,隻能繼續像條狗一樣,繼續屏著呼吸蜷縮著身子窩在這個不高不低的坑裏,靜觀其變。

等待的時間往往是煎熬的。

他習慣性地伸手在腰間摸了一把,想抽根煙調整一下思緒,卻摸了個空。

驀地想起來,他的高檔定製西裝早隨他的穿越不存在了。

西裝口袋裏的雪茄自然也不存在了。

前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吧,包括那些仇恨,包括那些自己所犯的罪行。

有人曾說:“當社會把你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記住,這並不可恥。”

如果說當年父母的無辜枉死迫使他走上了以殺止殺的複仇犯罪路,讓他喪失了一個能成為一個有知、有道德、有思想、有正常情感的四有好青年的機會。

那麼,當一個人第一次開始翻越了法律的圍牆,那他就很難有回頭路可走。

殺人開始變的越來越跟呼吸一樣簡單,罪惡如同瘟疫一樣四處蔓延。

可他隻是一個罪犯,卻不是一個畜生,因為畜生不會被殺戳和罪惡折磨靈魂。

他是個罪犯,但還仍是一個人!

他還仍是一個人呀!

如果真能歲月靜好,誰又願顛沛流離,雙手沾滿血腥。

他的最大失敗之處是,經曆再多精巧查無痕跡的犯罪,卻沒有把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每當對上孩子們清澈的眼神時,他總會想起兒時坐在父母膝頭的美好時光。

那時的他,有慈愛忙碌、職業高尚的父母,有明亮清澈、純真無邪的眼神。

他真的真的,曾經是一個那樣善良的好孩子。

偶爾,他也一個人坐在一個寂靜的午後,幻想,如果父母還活著,他的人生應該是另一番模樣,也許不夠優秀,但絕不會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罪犯吧。

偶爾,他也一個人躺在一個陰暗的午夜,幻想,假如再能給他一次新的生命,他是否會重新成為一個善良的人。

這種假設,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揮之不去。

厭倦了與各國警察們捉迷藏,厭倦了那雙血腥的手,他自己設置了一個局,做最後的人生告白。

讓一條街的他國警方以為在他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射殺了他。

好吧,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