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
麗莎靜靜地坐在那裏。窗外安安靜靜,沒有人。門一開一合,又一開一合。人是靜的,心是靜的。
安鑫靜靜地坐在那裏。窗外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外麵的行人是平靜,她的心裏是起伏的。
麗莎問道:“你,在等人?”
安鑫:“恩,等一個男人。”
麗莎取出一支煙,用塗滿五顏六色的纖纖十指點燃,吸一口,吐一口煙:“男人,我這輩子愛過兩個男人,可惜... ...”
安鑫用眼神打量麗莎,仿佛在問:“可惜什麼?”
麗莎又吸了口煙:“可惜,一個不珍惜我,一個我不能愛。不珍惜我的那個,為了他的理想,讓我去勾引他的老板,讓我和其他男人睡覺,然後好學會怎樣勾引能為他服務的人上床,讓我學會用一個女人如何學會把把握自己身上的優勢,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讓我學習殺人。怎麼辦呢?我就是愛他,愛到可以為他去玩殺人遊戲。”
她輕彈一下煙灰,瞥了瞥嘴角,再吸一口。
安鑫也瞥了瞥嘴角,輕歎一聲:“是啊,女人愛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什麼都願意為他做?我愛過一個男人,我們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的,我是那麼迷戀他,我是真的願意為他去死。”
麗莎談了談煙灰,表情有些放蕩:“然後呢?你為他付出了,他珍惜了嗎?”
安鑫苦笑兩聲:“沒有。為了他,我被無數人唾罵打,為了他,我離婚,然後被人看不起,為了他,我防衛失手打死了發現我們(奸)情的丈夫,坐了牢。”
安鑫此刻好像並每天有感覺到一絲的哀傷,而是淡淡的抿了一口咖啡,接著說道:“五年,他沒來看我。五年後,我們再見到,他已經結婚生子。他看上去是那麼輕鬆,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對不起,他沒有說對不起,他隻是說我看起來還跟小孩子一樣的,我反問他,你還想著小孩子再回來嗎?他,無語。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愛他。”
麗莎輕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苦笑:“至少你們曾經擁有快樂的時光。我呢?三年前,勾引未成功,三年杳無音信。三年後,為了要我繼續去勾引那個上司,他聯絡了我。沒有問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隻是告訴我他希望我做的,還想上來吻我。我丟給了他一句:三年前,你可以的,但你沒有。對他,我是徹底死心了。”
安鑫用盛滿熱巧克力的小巧杯子捂著手,喝一口,很甜很暖:“那麼,第二個男人呢?”
麗莎呷一口咖啡,咖啡杯上留下又深又紅的唇印:“第二個男人,就是那個上司。我成功了,成功地勾引了別人口中的頂級富豪。是,他性格變態手段陰險,他折磨我,從靈魂到肉體。但是,和他在一起糾纏碰撞,我感覺到我還活著有血有肉。他也有他的脆弱,我給他唱歌,他動容,紅了眼眶。 ”
安鑫淡淡的問:“他,愛你嗎?”
麗莎掐了煙,鼻子微紅,用腥紅色的指甲輕撫咖啡杯沿,接著說:“愛,說不上,至少是喜歡吧。他還送了我個六克拉的鑽戒,這是很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錢。他真傻,沒有貴重的鑽戒,我也還是愛他的。可是,他們為了錢要殺他,而且要我把他引誘進圈套。我做不到,我放走了他,他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