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笑著瞥了一眼床榻的角落,在那隆起的邊緣地帶,正有一個白花花渾圓的東西隱約間從那殘破的被褥裏麵漏了出來,這白花花的渾圓東西邊緣時是焦黑色的布料,一股惡臭味兒就是從這白花花的東西裏麵釋放出來的。
“你們兩個兄弟,去看看裏麵那白花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為何中間還有一個小窟窿眼兒?你們兩個去試一試。”吳晨朝著兩人擠眉弄眼,兩兄弟立刻會意,三兩步來到床榻附近。
“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華妃慌忙問道。
衛旌和衛旗躬身一禮道:“娘娘稍安勿躁,我們就是想看一看這白花花東西裏麵的窟窿眼兒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說完兩人從腰間拔出了長刀,連帶著刀鞘一齊插向那個頗為緊湊的窟窿眼兒裏。
“不要!”華妃頓時捂住了紅潤的小嘴失聲驚叫,那窟窿眼兒,可是劉寵的……劉寵的菊花啊……
衛旌和衛旗兩兄弟相視一笑,揣著明白裝糊塗拔出刀鞘朝著那窟窿眼兒插了進去。
“嗷!”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那殘破的被褥裏傳了出來,可以聽到這聲音在極力掩飾,但卻有無法控製其中的痛苦。
“咦?我好想聽到了有什麼聲音在叫喚,你們兩個聽到了嗎?”吳晨詫異道。
衛旌和衛旗聞言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道:“大人,這聲音好像是從那個窟窿眼兒裏麵傳出來的,我再試一試看看。”
兩人又是將刀鞘朝著窟窿眼兒插了進去。
噗!
“嗷!”
噗!
“嗷!”
噗!
“嗷!”
……
兩個人周而複始的往裏麵插進去刀鞘,慘叫聲便是接二連三從中傳了出來。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這窟窿眼兒怎麼流血了?”衛旌和衛旗不解道。
吳晨捎了捎頭猜測道:“沒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華妃娘娘的寵物吧,你們兩個太冒失了,怎麼能把刀鞘往娘娘寵物的嘴裏麵亂捅呢?”
“將軍說得對,是我們兩個太冒失了。”衛旌和衛旗訕訕一笑,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
“夠了!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華妃惶恐道。
“華妃娘娘,我要和你談一談。”吳晨眯眼笑道。
“你要和本宮談什麼?”華妃戰戰兢兢的問道。
吳晨瞥了一眼床榻上還在流血的白花花的東西冷笑道:“當然是今天的這件事情,劉寵的四名護衛就躺在門口,想讓我不發現貓膩都不可能,今天隻是給這個劉寵一個教訓。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可是全都看見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當做視而不見,今後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嗎?”
華妃慌亂的神情中透出一抹期待,忍不住問道。
“不過今後你要為我提供情報,關於大太監劉邙還有二皇子一黨所有人的情報,我會定期為你們送去我想要的答案,華妃娘娘就負責將答案寫給我。”吳晨笑道。
“哼,不過是個奴才,竟然想利用本宮,看來你是太子黨的人啊,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了。”華妃嗔道。
吳晨笑道:“你真以為我殺不了這個小白臉?實話告訴你,這刀鞘之前已經塗上了毒液,已經順著劉寵的菊花鑽進了他的腸道裏,現在他已經身中劇毒,名為‘化屍腦毒散’,想必這種臭名昭著的劇毒娘娘也不是沒曾聽過,現在你的心上人劉寵已經身中此毒了。”
“你個狗奴才,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惡毒,你就是個人渣!”一聽到自己的床伴中此劇毒,華妃娘娘立刻狀若瘋狂,五官扭曲,伸出手掌扯住吳晨的衣衫。
她很清楚這種劇毒的可怕,中毒之人若是沒有解藥的話,等待他的就隻有身體一點一點被腐蝕掉,從大腦和內髒開始變成一個中空的軀殼,成了一幅臭皮囊。
“不過這種化屍腦毒散並不是沒有辦法解除,身為一名四品煉藥師,解鈴還需係鈴人,你也知道隻有釋放此毒之人才能解除此毒,否則就算是丞相大人都無法解開此毒,等到找到這種毒藥的成分,你的床伴早就死了。他隻有依靠我每隔十天給他的解藥,才能繼續活下去。放心,我不會殺他,但我需要你們的情報,等我得到了足夠的情報之後,就會給你解藥一次性接觸他身上所有的劇毒,如何?”吳晨眯眼笑道。
聽到此處,床榻之上那個白花花的東西不由得劇烈顫抖了一下,吳晨能夠想象得出,此刻被褥的另一頭陰暗處,那個男人的心中正有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