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為首的那隻巨大的蜈蚣發出驚恐的叫聲,渾身劇烈抽搐,三昧真火仿佛天生就是它的克星,它立刻張開了嘴巴,噴射出兩道紫黑色的粘液,如同小兒撒尿,周圍的青藤立刻被腐蝕出一大片坑洞,可這些毒液甫一碰到火焰,就被瞬間蒸發,巨大蜈蚣的身軀也是劇烈抽搐扭曲著,發出慘叫。
“吳晨!”
曾蜈惡毒的眼神一眼就看到了遠處那人,那個正在施放靈技,一大蓬可怕的火焰正是出自他的口中,焚燒自己的蜈蚣大潮。
“媽的,這次招引蜈蚣浪潮,消耗了太多靈力,看來這一次隻能認栽了!不過,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曾蜈對這個吳晨早有耳聞,隻是根本沒有在意,在他看來吳晨隻是個跳梁小醜,想要博得名聲罷了,可現在的意外,讓他的算計功虧一簣,即便狠毒的殺死了三十幾名修者,那也是為他人做嫁衣,減少了剩下的人數。
“去!”
曾蜈伸出右手貼向青藤,從他的袖袍之中忽然爬出了一個細小的蜈蚣,它太小了,又因為現在是黑夜,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這蜈蚣隻有普通人半個小指大小,有著三條紫黑色的尾巴,隻是觸須很長,達到了驚人的半個手指,與它的身軀比例很不協調。
這小蜈蚣按照曾蜈的意誌,借著茫茫的夜色,快速爬向了吳晨,悄無聲息,根本沒有人注意。
成片成片的蜈蚣被燒死,空氣中的焦臭味道越來越濃,很多人都捂緊了口鼻,繼續向上爬著,剩下的數千隻蜈蚣,根本不等曾蜈的號令,而是在生死時刻逃之夭夭,向著山下遠走了。
“吳晨小心,上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林靖妍提醒道。
見到下方的蜈蚣浪潮退去,吳晨這才收手,仰首看向上方,果然,一個身著黃袍的少年從上麵墜落下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條紫黑色的氣態蟒蛇!
危急時刻,吳晨也沒有多想,一把抓住失去平衡,還在下墜的少年,旋即迅速接連跳向另外幾顆藤條,躲避著危機。
嘶嘶!
那條細小的蜈蚣眼看就要來到吳晨後背,準備鑽進他的耳朵裏,吃掉它的心肝,殺死吳晨,然而這一刻,它那細小的身軀忽然被一條大蛇吞掉,莫名其妙的進了它的腹中。
遠處的曾蜈心痛的差點兒沒有跌墜下去,月夜之中,別人看不到,可曾蜈卻能感受到,他和這蜈蚣失去了聯係,就是被那條大蛇吞吃。
“上麵是什麼人?莫非也是通靈師?嗯?冥屬性靈力,難道是……黑修羅!”曾蜈陡然變色,本想為自己的寶貝蜈蚣報仇,但一想到這個名號,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選擇了下下策,那就是進攻最下方的幾個坑洞。
那條細小蜈蚣的身軀直接被大蛇碾碎,但爆裂開來的,則是一團帶有劇毒的粘液,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團劇毒粘液竟然開始在大蛇內部一點一點腐蝕起來。
最上方的蕭殺狂一臉訝色,因為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用自己三成靈力凝聚出來的大蛇,正在一點一點被毒液腐蝕。
嘭!
最後,大蛇徹底崩潰,冥屬性靈氣擴散,重新融入到了世界之中。
吳晨不清楚這大蛇的來曆,更不知道有什麼蜈蚣要殺了自己,幸運的是,自己躲得很快,弄巧成拙,稀裏糊塗的,大蛇和蜈蚣就兩敗俱傷,一起毀滅了。
蕭殺狂看了一眼吳晨,那個救下田墓,讓自己失手的少年,麵色一陣陰寒,忽然他的靈戒精光一閃,一副嶄新的麵具出現在他的手上,被他扣了上去。
對他來說,和田墓打成平手,是他的恥辱,他是上一屆宗門試煉的冠軍,這種恥辱他絕不能容忍。可眼下,他的靈力消耗嚴重,他隻能靜觀其變,打坐恢複靈力,唯一的任務就是打退覬覦他位置的修者。
“喂,這位朋友,你沒事吧?”吳晨一把拽住田墓的胸襟,看了看後者的右肩胛處,那裏已經沒了一條胳膊。
“放我下來……白癡。”田墓冷汗直冒,痛苦的開口道。
林靖妍看清了後者的樣貌,急聲道:“吳晨你快鬆手,他叫田墓,是山河門唯一的核心弟子,和他的師父賀青川一樣城府極深,最喜歡暗算別人!”
吳晨聞言雙手一顫,直接將田墓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