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門之人,我與你們無冤無仇,這一劍算是禮尚往來!”吳晨雙眼閃過精芒,雙手將劍柄攥的更緊,碧炎翎劍在他手中呼呼旋轉,運斤成風,蓄足力道再次重重拍擊過去。
“不要啊!”
砰砰!
另外兩名黑衣修者的哀求並不能讓他們躲過一擊,長劍毫不留情再次橫掃而來,兩人在一聲慘呼聲中,身軀和前三人一樣被重重拋飛,滾出更遠,渾身劇痛。
“敢得罪……得罪地火門,我看你……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杜峪結結巴巴,身軀顫顫巍巍,冷汗直冒,雙手將一個長達兩尺的大葫蘆用雙手緊緊攥住。
“嗯?”吳晨將目光緩緩投向杜峪手中的葫蘆,這葫蘆通體棕紅,即便相隔一丈都能感受到其上散發的炙熱氣息,其程度和碧炎翎劍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吳師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回去上報給執法堂堂主姚長老,他老人家會親自徹查此事,不要把事情鬧大了,據我觀察這葫蘆十分詭異,隻怕是玄階下級靈器,十分危險!”趙衰見吳晨一臉戾色,還不打算罷手,有些不安道。
“玄階下級靈器麼?我倒是很感興趣。”吳晨劍鋒遙指杜峪,眼中根本沒有打算撤走的打算,反而步步前進,戰意勃發。
“你怎麼……怎麼可能?”王忠臉色發綠,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事情的發展已經超過了他得預料,他怎麼也想不通,以七個人的靈力如何鬥不過吳晨兩個人。
“你是青藤門內門弟子?再好不過了。”吳晨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忠,旋即劍鋒指向杜峪,開口道:“你手中的葫蘆,我要了,你們七個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我的了。”
杜峪咬緊牙關,卻發現體內元基之力所剩不足一成,若不是方才全力操控火網,倒也能剩下三成戰力,隻是現在……
“王忠,回去我再跟你算賬!現在你必須把所有靈力都給我,否則我這最後一件靈器也都無濟於事了!”杜峪恨恨的看了王忠一眼,若不是他主動找上門來,許以靈材靈藥,。自己又豈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好。”王忠也是無言反駁,連忙調動體內最後一成元基之力渡給杜峪,當務之急還是逃跑要緊。
“吳晨,得罪了青藤門與地火門,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現在,我忽然決定要除掉你了!”杜峪麵色陰沉,將手中兩尺大小的棕紅色葫蘆向半空中高高一拋,那碩大無比的葫蘆頓時懸浮在半空中,呼啦啦緩緩旋轉起來。
王忠聞言連連開口道:“杜師兄,記得一定要留個全屍!我還要帶著他的屍體去向師尊請功呢!”
杜峪根本沒有理會王忠,從後者身上傳來的靈力緩緩進入自己體內,杜峪頓時覺得有了三成的靈力,再借助這寶貝靈器的威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小子,我來告訴你,這寶貝乃是玄階上級靈器,喚作‘黃焱真葫’,裏麵盛裝的可都是三昧真火,待會兒你就等著被活活燒死吧!”
吳晨聞言眉頭一皺,心中暗驚,喃喃道:“黃焱真葫?三昧真火麼?”
對於朱焱帝國火修來說,不同等級的火修所能施放出來的火焰也是各不相同。其一,聚氣士手中之火乃是凡間之物,尋常百姓所用之火,一昧凡火,色紅,大成者,色赤;其二,凝息俠施放之火,不受自然之力影響,尋常水土亦難熄滅,喚作兩昧假火,色橙,大成者,色橘;其三便是通靈師之火,喚作三昧真火,到此境界,火焰便如同實質一般,可鋒利如刀、可厚鈍如錘、可穩重如盾,甚至能滅盡尋常之水,焚燒山丘!呈現出黃色,大成者,色金。
“現在識趣滾開還來得及,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從小到大他還沒有今日這般窘迫,饒是他的師尊宋青陽也是對他器重有佳,否則也不會將這黃焱真葫贈予杜峪。
一個人平日裏桀驁跋扈,自己為是,目中無人習慣了,一旦受人羞辱,敗給他人,那麼對他來說無疑是觸犯到了他的禁忌,就必然會對對方痛下殺手,愈加狠毒,而杜峪就是這樣的人。
吳晨聞言聳了聳肩,反而握緊長劍,開口道:“你都想要殺我了,那麼日後必然會千方百計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要是現在不出手,日後必然會遭你屢屢暗算,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走呢?”
王忠聞言一臉震驚,同時心中連連叫苦,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低估了吳晨的為人,此人不但不懼任何威脅,而且還具備少年人沒有的老成和從容。
麵前這個名叫吳晨的少年,並非心狠手辣,但也絕不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