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搖了搖頭,靈陣共分十層,這個兩百丈的陣環很有可能達到了第五層,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涉足之處,再不知深淺貿然進入就不是現在這般下場了。
“名為觀星台,實則是一處可怕的存在。”吳晨心有餘悸,旋即搖了搖頭,深深地向東望了一眼,在那陣環的盡頭,已經沒有了路,當然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不能穿過陣環向東而行,不過遠遠的卻能發現,陣環的盡頭想必是一處萬仞懸崖。
回到茅草屋中,吳晨腹中忽然咕咕叫了起來,旋即從靈戒之中取出米麵、幹肉,用廚房裏的廚具生火做飯。
雖然這裏是千機堂的“貧民窟”,不過每兩棟茅草屋之間還是相隔數十丈的距離,這樣一來每個修者都不會擔心自己這裏被人打擾,或是被別人發現什麼。
對於凝息強者來說,憑借他們的靈力可以十日不進糧食,三日不喝水源,然而一旦過了這個限製,凝息強者還是要飲水進食,這是天地法則。諸如紀滄海這般強者,靈力可以化作強大的能量,即便三年不飲不食,也將毫無關係。
飽食一頓過後,吳晨走出茅草屋外,此刻黃昏已過,天穹之上那一彎新月已然高懸,在它附近第一顆明亮的星辰——長庚星也已經浮現,整個星空不少若隱若現的星辰也將會一一浮現,將整個夜空照亮。
吳晨直接盤膝坐在門前空地上,坐北朝南,雙手結成一個印記,閉目凝息,渾身變得十分放鬆、安詳。
吐納之術,是聚氣修者與凝息修者隻見最為顯著的區別,而這吐納之術,更是凝息修者達到三段方才能夠具備的能力。
氣與息,是兩個具有明顯區分的級別,化氣凝息,更是兩者之間最明顯的標誌。聚氣士煉化靈氣、施放靈技需要一往一返兩次路程,而凝息修者則是一步到位,其速度相比前者快了一倍。氣,乃外界之物,息,才是將外界靈氣真正化作體內生息,為己所用。
吐納,以鼻而吸,以口而呼,氣入腹中,遊走一個周天,隨後吸淨純淨的靈氣,將廢氣排出體外,從而達道淬煉氣穴之功效。
這一處巨大的山巒,無疑靈氣十分濃鬱,這在吳晨以前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知道的是,自創世祖神開辟天地以來,經過數百萬年的延續,那些名山大川、仙境穀地、江河山海已然鍾天地之靈秀,集日月之精華,聚集了天地最為精純的靈氣。
風聲從上方傳出,在吳晨身邊呼呼作響。吳晨知曉,所有大山都是白日吹著來自山穀的風,而到了夜晚則是吹著來自山上的風,無論是山上還是山穀,其中攜帶而來的靈氣,都是以往他在平地之中無法看到的。
將長劍從背上解下,吳晨不禁暗暗咋舌,朱仙為自己打造的地階靈器果真不同凡響,斬殺張鐵柱、斬殺方昱,又能在人群之中大殺四方,然而,又是這把長劍讓不少人為之眼紅,煉器盟執事想要據為己有,李青禾對自己動了殺心,又不能將其收進靈戒,背在身上太過礙眼,藏起來又恐被人發覺,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想來想去,還是要背在身上,這是朱仙身上最為重要的東西,這雜毛雖說平日裏沒少罵罵咧咧,滿嘴噴糞,可為了幫自己也是沒少盡心盡力,如今再次陷入沉睡狀態,自己一定要守護好屬於自己的東西。
將另外兩部功法——炎龍祭和暴炎刺從靈戒之中一一取出,吳晨開始仔細觀摩起來。俗話說技多不壓身,能有更多靈技在手,交戰之時也能有更多底牌,危急之時也多了一絲生還的可能。
“這炎龍祭是一套組合靈技,鄭龍和鄭超學到的隻是皮毛,殘缺不全,十分粗淺,光憑我一個人很難煉成。”吳晨搖了搖頭,若是他一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卻是需要雙手各自為戰,所消耗的靈力也是常人的兩倍,很不劃算。
吳晨打開這暴炎刺的秘籍功法看了半晌,旋即道:“這暴炎刺倒是很適合我修煉,現在已經掌握了三成,技多不壓身,看來還要繼續堅持直到徹底學會了。”
星輝之下,吳晨一遍又一遍打著繁縟的印記,一次又一次試煉著這部玄階下靈技,哪怕失敗也要不斷嚐試,直到真正精通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