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弟咱們先吃飯吧,小順子把酒拿來!”江嘯道。
邢順將鐵盆放置在桌上,又從廚房裏捧來兩壇美酒,忍不住流出口水。
“小順子把我給忘了?再去拿一壇酒過來。”吳晨笑道。
“晨弟你才剛剛痊愈,還是先別喝酒了。”江嘯擔憂道。
“無妨,兄弟們吃飯怎麼能沒有酒呢,江兄你不是一天離不開美酒的嗎?我們自然要奉陪到底。”吳晨笑道。
斟滿美酒,三人二話不說先喝幹一碗,隨後也不講究什麼禮節,伸出手爪掰開肉骨頭大塊朵頤起來。
“嗯,小順子做飯還真不錯。”江嘯啃下一大塊兒肉道。
邢順得意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是誰做的飯。”
吳晨忽然道:“我們三人相識已經一年了,我們都還不了解彼此的身世,不如就互相告知吧。”
“這沒什麼。”邢順一臉油膩道:“以前覺得說了沒必要,那我先說,我家就在千月鎮中,從小到大隻有我和我爹兩個人,我爹靠打鐵養家糊口,兩年前我爹積勞成疾病逝,現在就我一個人咯,無牽無掛,自在得很。”
吳晨點了點頭,帶著些許敬意看向江嘯,他說的風輕雲淡,殊不知這小子哭過多少次了吧?能把痛苦的過去忘記,笑對人生,這一點吳晨自問也無法做到。
江嘯半晌道:“你們可知道紀家,千月鎮第一家族?”
邢順道:“知道呀,不過這和大哥你有什麼關係嗎?”
江嘯悲憤道:“三年前的一個仲夏,紀無葉帶著紀家三名凝息強者,逼問我爹炎神玉何在,我爹不說,他們便與我爹交手起來。”
“炎神玉?”二人詫異道。
“白日裏一名著裝奇異的老者來到我家,他不是千月鎮人,還是我爹故交,之後被紀家修者看到,因此才會在夜裏下手。”
“伯父是一名修者?”
“體術流通靈一階。”江嘯道。
“那後來呢?”邢順驚問道。
“父親與紀無葉奮戰,那老東西實力很強,父親臨死前說他們是紀家修者,囑告我日後為他報仇,拚死讓我和母親逃走,後來母親為了讓我逃走,也被那群惡賊所殺。我躲在一處糞池旁,戰戰兢兢熬了一夜,才躲過一劫。”江嘯眼中快要噴出火來。
“這麼說來,那炎神玉已經到了紀無葉的手中?放心,我們日後會找那紀家算賬!還有周家!”吳晨道。
“周家?”邢順不解道。
“小時候爺爺帶著我來到周家,五年前爺爺出獵失蹤,我在周家生活了將近十二年,被人歧視,受人侮辱,那周家族長周岩手段狠毒,將我筋脈挑斷,打斷我琵琶骨,將我棄之荒野,我若是不夠命大,也不會活著再回來。”吳晨冷聲道。
江嘯邢順聽完無不震撼,想不到吳晨竟有這般經曆,難怪修煉之時會這般拚命。
“再過一個月就是四大家族出獵會武的日子,到時候我們就能狠狠地揍那些周家紀家弟子!”邢順道。
江嘯灌了一大口酒,沉聲道:“我不會心慈手軟。”
“一個月嗎?足夠了。”吳晨暗笑。
翌日清晨,吳晨三人來到演武場,這裏是藍家西院最大的演練廣場,平時吳晨都在山林訓練,今日來到這裏,想看看這些藍家精英弟子怎生訓練。
“喝!”
吳晨定睛看去,一少年赤裸著上身,身前一尊八尺高的人形千斤重鐵矗立在麵前,少年怒喝著嗓子,一拳一拳狠狠地轟擊著重鐵。
江嘯見狀讚歎道:“這少年力量非凡,也是體術流出類拔萃的強者。”
“嗯?”少年聞言停下了拳頭,有些興奮地看向江嘯道:“小子你倒是挺有趣,敢這麼說大話,也不是一般人吧?我認識你,你是外姓精英弟子第一名,叫江嘯對吧?”
江嘯笑道:“正是,我剛才看你拳頭剛猛有力,確實很強,不過你出手太過看重力量,貌似並不怎麼會用巧勁。”
“你說什麼?不服就比試比試,聽得我都手癢了。”少年一身橫練肌肉呈現出淡紅色,與年齡實在有些不符,汗水在烈日下油膩發亮,看上去頗為強悍。
邢順在一旁提醒道:“大哥,他叫藍一鳴,是大長老藍仲燁唯一的孫兒,也是憑借實力成為精英弟子,體術強悍恐怖,你要小心了,下手千萬不能太重啊。”
“放心,我心裏有數。”江嘯道。
“誰人敢挑釁我二哥?活膩歪了?”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罵,吳晨三人轉頭看去,不少周家弟子已經循聲向這裏走來,一共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