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溫暖的大床上,佐青蘿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心裏來來回回想著今天白日裏發生的那些事。
佐青儷中毒導致身子不好,她不恨下毒的人,卻恨她的親娘。
佐府這幾年已大不如以前,可是仍是六卿之一,偌大的府邸並不是隨便哪個誰可以說進來下毒就進來下毒的。
為什麼這事會被封口,甚至不惜犧牲人命。這其中有什麼辛密不足為外人道?
女人!天生八卦!
何況是自帶闖禍功能的朵曼曼。
越是深埋的秘密,越是能挑逗朵曼曼的神經。
興味盎然,折騰的自己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色剛剛灰白,尚在雞叫蟲鳴之時,佐青蘿便起了身。之後一整天俱在佐府裏上蹦下跳,一會找木匠,一會找漆匠,鬧騰到傍晚才回到屋子。
佐青煙傷勢已經大好,本來想要一早就走人的,不料這丫的出去了一整天。屋子裏那些小丫鬟沒得自己主子的話又不敢放她離去,害他白白在這裏等了一天。
“跟你說一聲,我回自己院子裏去了。”佐青煙說完抬腿就走。
這人還真是沒有禮貌,跟記憶裏的那個人可像極,佐青蘿心中暗暗腹誹。不過,也因為如此,佐青蘿的把握更大了。想著不由不懷好意的露齒一笑:“你就這樣對你的親姐姐啊?”
“親姐姐”三個字被佐青蘿念的膩乎而詭譎,佐青煙隻覺的汗毛倒豎,不由惡寒。
見到不說話的佐青煙,佐青蘿更添興致,在佐青煙耳邊低語:“就算不是親姐姐吧,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
這句話比較驚悚,不是親姐姐?
佐青煙眉頭擰起,斜眼看著一臉壞笑的佐青蘿,避過那個話題,木然道:“多謝。”
說完頭也不回,逃也似地跑回了香樟園。
那話什麼意思?佐青煙糾結了。
管他什麼意思呢,反正過了今晚,這個佐府再也跟他沒有關係了。穿越過來沒一天消停的,不是挨餓就是被人欺淩。現在好嘛,直接被那幾個老巫婆搞成半殘,要是再留下去,小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打定主意,佐青煙稍微收拾了一下行裝,其實,這妞命苦的緊,幾乎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
佐青煙並沒有夜行衣,隻得換了一身平時幹粗活穿的麻衣。拿桌布裹了兩件舊衣服,還有床板下找到的十幾文銅錢。等到天色黑透,這就關了門窗準備私逃。
行至香樟園院門口的一條小徑上,低矮的樹叢中躍出一條身影:“舉起手來,否則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佐青蘿用練習好的姿勢和語調,有模有樣的拿起“手槍”威脅佐青煙。
出於本能,佐青煙乖乖的舉起了手,可隻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就發現了異常。對槍械的熟練程度和事情的正確判斷,瞬息間就讓他幡然醒悟。
這是一個局,威脅他的並不是什麼手槍,而是眼前這個人。手槍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所持有的物件,對方是來試探他的。
說時遲那是快,反應過來的腦袋快速的支配了敏捷的雙手。一個擒拿,扭住了來人的胳膊。
想著之前佐青蘿說的那句話,佐青煙此刻終於想明白了那句話到底該怎麼解。
可惜,遲了!
“佐青蘿!”佐青煙咬牙切齒。
“是我,是我,放開,快放開,我的胳膊快斷了。”佐青蘿想著這人大病初愈殺傷力大減,沒想到仍是被他擰的幾乎斷了胳臂。
佐青蘿疼,佐青煙也不含糊,不僅屁股上的杖責痛,好似胳膊還有些疼,不過他對於疼痛比較大條,沒往深處想,而佐青蘿顯然沒打算現在跟他說這個。
“你什麼意思。”佐青煙滿眼警惕,卻仍是鬆開了束縛。
佐青蘿呲牙咧嘴的活動了手腳,然後得意的一笑:“聽說我的這個妹妹一夜之間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性格大變,習慣截然不同,甚至還學會了拳腳??????”
說著佐青蘿拿眼看著他的反應。
嗯!臉色有夠難看的。
“哪有人一夜之間就能學會拳腳的,我是跟家丁學的,早就學了。”說完才想起這些托詞原本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佐青煙恨的想咬舌頭。
“哼!”佐青蘿也不點破,自顧自說道:“截拳道,泰拳,散打,大小擒拿手,這些拳術我雖然不會,不過我在了解一個人時也查看過一些資料,那些招式的大致樣子我還是記得的。”
說到這裏,佐青蘿也不去管他的體會了,悶聲自語道:“這麼巧,你的招式跟那個人用的是一樣一樣的??????”
說完,佐青蘿完全不顧佐青煙的反應,開懷大笑:“沒想到你也被手雷送來這裏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