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仿佛是要將這天地化作一片汪洋。
無助的孩子抱在一起,一個看上去年長一點的男孩卻是強忍著害怕站在他們前麵,小小的身軀看上去是如此的頂天立地。
不遠處是個中年人的屍體,雙臂都被卸了下來,跪在地上,卻依舊是怒目圓瞪。
女人的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就算已經失去了生命,可她依舊想要靠近那個男人,可惜···
“仁慈守護不了任何人。”隨著這個聲音,仿佛是時間靜止,又仿佛是這本就一幅畫。
雨滴懸停在半空,匪徒的獰笑,孩子們的哭聲,戛然而止。
“隻有絕對的力量可以完成真正的救贖。”
場景中突然多了一個人,那是個藍發青年,長得卻並不算是英俊,很普通的一張臉,屬於丟進人堆裏都找不出來的那類人。
他的額頭長了一根角,普通至極的臉上卻是有著一雙藍色的雙瞳,嘴角始終是往上揚的,大有一種萬事皆在掌握的感覺。
身上穿著一件風衣,裏麵是一件看上去和休閑的服飾,他雙手始終是踹在裏麵那件衣服的荷包裏。
停在那站起的少年的身前,伸出左手撫摸著少年的臉,“擁抱我吧,我將賜予足以救贖世界的力量。”
一個響指,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唯獨隻有那男孩與青年沒有與這世界一同扭曲。
男孩看著那青年,眼神卻不是一個五歲小孩該有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劍。
“你在找這個嗎?”青年如同變魔術一樣,手中多了一把古樸的長劍,劍身充斥著湛藍色的光芒,“你沒必要和我動手,我不過是一個寄生在自己後人身上的亡魂而已。”他頓了頓,“隻不過我選中了你而已,我的後人。”
“我秋墨白需要別人來選中?笑話。”秋墨白想要調動鬥氣,卻發現自己完全感覺不到鬥氣的存在,不···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就好像這裏什麼都沒有,但是自己卻又實實在在的站在這裏。
青年隻是搖了下頭,看向不遠處的行刑台。
那裏有過去的自己,或者說那裏有年少的魔神。
“啊!!”怒吼聲驚天動地,湛藍色的光柱在吼聲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接天連地,天空中下著鵝毛大雪,可依然是豔陽高照,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魔神的腳下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冰,而那冰層連一點停下的跡象都沒有,整個行刑台轉眼間就被凍住,可卻有一個地方例外。
一個同樣是頭上長角的人,周圍是火紅色的光,與那邊徹骨的寒冷不同,他的身旁溫度比那岩漿都要高上不少。
他的氣息不停的上漲,力量仿佛無窮無盡,身上的肌肉鼓起,身軀中是足以把這世界燒成灰燼的力量,離他最近的冰已經開始氣化,沒錯,是直接跳過了液化的過程。
魔神率先發起了進攻,腳猛然蹬地,藍色的鬥氣覆蓋了他的整個身子,在衝到另外一人的麵前時,身影霎時間消失,隻留下了一個殘影!
那個人腳踏大地,想也不想就往自己斜上方一拳揮出,兩人的拳頭徑直打在一起,他腳下的行刑台在拳頭碰撞的一瞬間就已然布滿了裂痕。
兩人都沒有回避,都在用最原始的方法搏鬥,裂痕在下一秒直接擴散到了整個行刑台。